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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十二节(三)


  所谓的药王

  这是什么意思呀?按这个意思,我还得好好同情他一番?

  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想不起这是哪个名人的名言。  

  且不论这话说得对不对,到是很能表达我对这个恶人的心境。

  苟福的一切似乎都是被逼屈从的,可毕竟没有原谅的可能。

  并不是所有的罪人天生就罪人,既便是可怜的罪人,他也是罪人。

  最终的审判自有人去做,我能做的是不再让可怜之人,沦为万恶的罪人。

  关键还是觉醒,可我又能做什么呢?似乎这不是我现在要关注的问题。

  我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蛋壳,解开我内心深处的一两个死结。

  既然是死结,也就是不可说的谜,谜底是什么,正要找他来揭开。

  在苟福决定走上不归路的前几天所回忆起的影像里,不是有一个提供银行准确信息的瘦子吗?

  他会不会就是蛋壳呢?

  因为这些都是苟福记忆中的虚拟成像,他和蛋壳可能不是很熟,所以呈现出来的影子,旁人是无法准确判定的。

  离48小时已经越来越近了,到时还不把人交给1号,我可真要顶雷了。

  师迪和殷实惠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呢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出于追踪蛋壳的目的,在现有的条件下,我只有抓紧时间发掘苟福脑海里的资源。

  那么我给苟福一个刺激,看他如何反应,我再继续接招。

  我让心理医生暗示苟福,警察正在找他的祖坟。

  可苟福竟然没有反应。

  他不受外界诱惑的任何干扰,自顾自地反复回味他与那女人的古怪恋情。

  女人死后,他没请地八仙将她土葬,而是按城里的习惯,将那女人的尸体火化,再将骨灰装在坛子里抱回家。

  他将坛子放在枕头边,一年以后才抱着女儿回家。

  他让一点点大的女儿给那女人跪下磕过头之后,才右手抱着女儿,左手抱着那女人,到前面出现好多次的山林中。

  他在一个什么位置上按了一下,一块竖立的墓碑移动,露出一个地洞。

  他先把女儿放下,再放下坛子,然回自己跳下地洞,露出头和肩膀。

  他伸手将坛子抱下地洞,再回头抱女儿下去。

  进到里面,才知道所谓祖坟只不过是一个空间比较大的地洞而已。

  对准正北方的洞壁上,摆满了牌位。

  苟福没有将坛子摆在灵位牌位上,而是理在牌位在侧。

  埋好后,苟福用脚把土踩平,然后再让女儿跪下磕头。

  磕完头之后,苟福呆呆地坐了很久,女儿叫饿,他才离开。

  我仔细分辨苟福进出时的场景不同,再分析地洞所处的方位。

  我将分析的结果通知师迪,督促他快点。

  他将女儿送回怀里奶妈那之后,就去上班。

  上班途中再遇所谓药王。

  药王跟苟福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苟福去单位请假之后,就往七星崖走去。

  爬了一连串的山崖之后,到了那个他无限厌恶的山洞。

  山洞里有一个很大的排场,居然聚集了很多人。

  药王像前香烟飘飘,好像是什么祭日似的。

  苟福在画像前上过香之后,再跪下拜了几拜。

  由此看来,苟福虽然很惧怕老者,但对药王还是很笃信和敬畏的。

  到场的人可能有十来个,苟福一个个扫视,留下比较清晰的画面,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十来个人有前面提到仍三个人。

  老者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我不感兴趣。

  我感兴趣的是那十来个人,于是和众人分析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虽说成果不大,但我记忆深刻。

  仪式完了之后,老者给每人一棵红艳铯的药丸。

  众人以老者吩咐,将药丸放入嘴里,将着各自碗里的酒吞下,然后坐下了这气。

  如此这般之后,众人这才纷纷离去,独自留下苟福。

  老者塞给了苟福一张纸条,让他照纸条上的示意去做。

  苟福迟疑地望了老者一眼之后,才十分不情愿地接过纸条匆匆离开。

  纸条上歪歪斜斜鬼画符似地画了一些符号,字不像字画不像画。

  可能是苟福识字不多,只能以这种方式传世信息。

  也可能老者只有这样的水平,除了鬼画符,弄不出像样的文字来。

  只是他们这样做,一下子将我们这些信息时代的精英们打回到了洪荒世纪,弄得我们哭笑不得。

  更为气恼的是,我们这一干精英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懂。

  我们只好坐下来,全力以赴地开一个洪荒年代的符号研讨会。

  讨论来研究去,没把符号研究明白,但把我们自己研究成了另一类符号。

  于是我真的很后悔,没同时请一个考古学家一个文字语言字家!

  就在我们一个个头大如牛迈不动步的时候,师迪传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师迪终于找到那个所谓的祖坟地洞。

  坏消息却是又给我们送来了一本鬼画符似的记事本!

  天啦,我说的是一本,一本天书似的记事本咯!

  有了这么厚厚的一本天书,足够我们创造另一种鬼画符的文字来!

  但无论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没有钱的任何消息。

  我便下令出动警犬去找,一定要找到那些钱,不然,我的麻烦就大了去了!

  只是殷实惠在翻阅天书般的记事本时,似乎明白了几个符号。

  他结结巴巴地传声过来说,在地心,有王,争斗什么的,让天书的韵味更加浓烈。

  我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地藏门宫主吗,也许他知道些什么,就跟他说,先别管什么记事本,看看这纸条再说。

  我将纸条发过去,迟不多一会儿,殷实惠说,纸条上写着:三天后,群英会!

  什么?这么简单!这是那一国的语言文字,竟然敢开我们一个如此大的玩笑!

  我气愤愤地问,地点呢?

  殷实惠说,不知道,纸条上没写,但估计是在地煞门总坛。

  什么方位?

  不知道!这是真不知道。

  看来我只好另想办法了。

  不过,我似乎忽视了一个问题。

  我得到的信息是一种记忆境像,这里面有一个时间差。

  得到纸条的那一天是哪一天都不知道,而苟福躺在医院已快48小时了,我如何去推断时间呢?

  看来我是白高兴一场,高兴得竹篮打水一场空,顶多有几谪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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