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舒雅
苏言深深地喘息了几口，坐在位子上。
眩晕的感觉稍微消失了一点。
“这是怎么了？”苏言扶着额头，静静地思索。
他坐了一会，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下一个人就会来了。
他打开一个镜子，看了下自己装扮，静静地看了一会。
容貌精致，皮肤白皙，真不像曾经的他。
来到这个世界的这几年，改变了太多了。
人最容易被环境所改造，更别说群体效应，为了寻找身份认同感，渐渐地磨灭掉了过去的价值观念。
从之前的厌恶和反感，到现在的享受，像极了那句话，既然生活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去享受它。
对啊！享受它。
心里转变的那一刻，他就被打上了这世界的烙印。
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每一份每一刻，你所接受的价值观念，意识形态，心理暗示，与文化相互融合，你无法阻止这种渗透，你甚至地方不了。
你享受这异性的青睐，心中有种快感，因为人性决定着我们渴望被关注，这会使我们获得快乐。
7年过去了，苏言已经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昔日的影子。
至于现在的生活，苏言已经选择了，不知道是对是错，也不能这样说，没有对错，只能说合不合适自己？
但似乎到现在，也没有什么不适合的。
出了年纪大了，在这里似乎会被说成剩男。
苏言哭笑不得，面对老爸的每天的逼迫也是不堪其扰。
“唉……”
苏言叹了一口气，他突然在镜子里看着自己，有种陌生感，他尝试去摸了下自己的眼睛，谁也不知道里面蕴含着什么力量。
他放下手得那一瞬间，那眼中的蓝湛光夺眶而出，闪耀至极，那里面浮现着深邃的星辰和星云。
那一刻，他放眼一看，世界慢下来了，一切都如此的缓慢，似乎，时间慢下了。
神奇的力量，到底蕴藏着什么秘密？
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契机吗？
他拿起手里的杯子，往下一倒，却发现奶茶卡在杯子里似的。
只有我不受这个控制吗？
而其他之外的所有事物，都不行？
苏言心里想着。
他又缓慢地闭上了眼。
“唰~”
一切恢复原状，熙熙攘攘的人来来去去。
苏言等了一会。
另一个女子来了寻找着位置，然后转过来一看，看到苏言静坐在哪里，眼前一亮。
灰色的风衣，墨镜，微卷的长发，浓妆淡抹，有一种成熟知性的气质，吸人着他人。
“你好，请问是苏先生吗？”
“你好，苏言！”
“我是舒雅！”
两人握了一下手，并且舒雅多摸了一下他的手背，润滑，这是她的感受。
苏言心理感受到了，外表没有表现什么，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女子拿下墨镜，露出一双漂亮的的眼睛，有些媚意，她侵略性地从上到下，肆意地扫了苏言全身。
苏言心里有些不适，却没说什么。
她的行径倒是和她的气质不符合，苏言心里打了一些折扣。
“舒小姐，不要点一杯喝的吗？我们可以慢慢聊。”苏言说。
舒雅笑了下，说：“可以，我们可以慢慢聊。”
随后，点了一杯喝的。
“我介绍一下自己，我的名字叫做舒雅，职业嘛。”舒雅说，“富二代！”
笑容很自信，很有底气。苏言想，除了有钱外，外貌出众，应该没受过什么很大的打击，而且看起来，似乎很年轻。
“你多大了。”苏言问。
“我嘛，22。”舒雅一笑，看着苏言，说：“我爸说了你的资料，你今年28岁了，对吧？”
苏言说：“这样直接地说男人的年纪应该不礼貌吧。”
舒雅对视着苏言的眼睛，苏言也相互对视着她，他的眼睛很温柔很吸引人，也很令人心生好感，这是舒雅的感觉。眼睛是人最敏感的地方，一些细小的变化其实都能感受到，恶意的、尴尬的，就很容易让别人心里不舒服，所以在不熟悉之前，尽量少与别人对视。
但他不同。
“你的眼睛真的很美丽。”舒雅说了一句这个。
苏言倒是没想到，说：“谢谢了！”
舒雅依然一笑，有种宠溺霸道的微笑的感觉，“你别担心你的年纪，因为我想尝试一下年纪大的男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那倒是让舒女士失望了，我很无聊，并不有趣。”
“不！你很有趣，你的气质是那种优雅的，包容的，温暖的，舒服的，柔和的，你身上淡淡的香味也是那种感觉，清新自然，你的脸上没有粉底，就是画眉而已，皮肤也如此好，即使明明年纪这么大了，更别说你这么漂亮了。”她准备伸手去摸一下他的发丝。
苏言闪躲了一下，笑道：“那就多谢舒女士的夸奖了，不过我们年级相差太大，我实在是没有兴趣。”
舒雅说：“兴趣可以慢慢培养，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不会亏待你的。”
苏言眼里浮现笑意，说：“那我想问一下，舒女士如今有多少的个男朋友？”
舒雅说：“没几个，我也记不清了，但我只记得你这一个。”
“哈哈哈哈…”
“舒女士还真是嘴巴甜，会说话呢！”
“多谢苏先生的夸奖了。”不知什么时候，舒雅在两人尽欢时悄悄拉近了距离，她的动作和经验，像是一个老手一样，以为没被察觉。
苏言看到了也没说什么，他相信她顶多高点暧昧而不敢乱来。
“苏先生，不知下午有时间不，我们去天水吃一餐晚餐，然后再看滨湖，那里的灯光秀还是不错的。”
“这样啊，我还是觉得算了吧，我还有事。”
舒雅嘴角一勾，眼神似乎深情款款，左手去牵苏言的右手，但是那有苏言的眼力和速度快，他马上的扯开了。
舒雅稍微懵了一下，说：“苏先生，别害怕，难道你不想去享受一下吗？”
苏言摇头说：“不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这一刻，舒雅感受到那种淡雅的气质，有点心动的感觉。
“那，苏先生喜欢做什么呢，平时？”
“我，平时就喜欢在家里或者晚上出去走走，四处看看。”
“这么简单？难道平时不感到寂寞吗？”
“生活挺充实的，又怎么会寂寞呢？”
“这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不知苏先生从前谈过恋爱没？”
苏言摇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没有就是没有，没遇见合适的。”
舒雅内心狂跳了几下，血脉舒张。
“苏先生，不曾感到渴望吗？恋爱的感觉，或者最后结婚？”
苏言沉默了下，说：“随缘吧！”
“缘分是靠自己抓住的。”舒雅这一次握住了苏言的手，轻轻地挑逗摩擦，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苏言没有抽开，只是淡淡地说：“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舒雅面露狂喜，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要不去天水，好好地享受晚餐吧。”
苏言闭了下眼，心里微微有点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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