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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考军校(4)


闹别扭

        “知了猴”不管不顾地在滚烫的阳光下“吱吱”地叫着,生怕这样的夏季少了它们的参与而失去意义,那些学员们也像它们一样勤勉,感觉不到热,甚至有股子参加高考的味道,白天晚上地学习读书,尤其是那帮子陕西兵,他们大都来自农村,目标很明确,许多人都是抱着考军校提干的目的来的,相比之下,北京兵、山西兵农村兵也有的是,却几乎没有谁想去考军校的,她和他也算响应了主席的号召“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平时他是不敢去招待所找她的,生怕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还会影响她考试心情,就天天憋在教室里背书学习,要么就去操场跑步,到水房冲冷水澡,日子过的到也惬意。不过,他想:“考军校有什么难的,不就一样考试嘛,没问题。”他毫无压力地早早躺在铺上睡觉,到了凌晨起床解手,看到那些陕西战士还在挑兵学习,他会感叹地摇摇头:“哼,我不用功也能考上。”天天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要不是怕影响到她,他早找她聊天去了。

        7月8日下午,考试终于结束了。军校考试科目里没有英语,学员们压力减轻不少。那两年不知怎么的英语竟成了高考必考内容?那些年英国人没有在中国殖民成功,难倒要来个“语言殖民”你说学就学吧,可是你看看出的那些题,什么阅读啊、什么找对错呀、什么串联句子了……学生们都是老师讲啥就记啥,课本有啥就学啥,八十年代哪有那么多课外阅读的英文书,想看一本全套的《金陵春梦》都没有呢,一场高考下来,没有英文天赋的学生丢分最多。还好,考军校没有英语,他感觉考的还不错。他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明天就要回唐山了,乘着下午没什么事情去招待所找她好好聊聊天。

        滚烫的阳光依旧是那么强烈。招待所门朝东开,那里住着军区来的监考军官和旅里组干科陪同人员,想从有哨兵把守的大门走进去肯定很难。特务连小通员这次独自一个人走在怪异地飘浮着丝丝淡淡透明气体的水泥路面,路上连个人的影子也没有,营院里更没有“1234”的口号声和《团结就是力量》的歌声,只有那些不知疲倦的知了叫声。他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上次提前在拐角见到她的事情,这次还会不会提前看到她?那要是再次看到她,这世界也太奇妙了。忽然,他远远地看到了她,她正从一楼一扇开着的窗户里跳了出来。他使劲儿揉揉了眼睛,一下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没错,就是她。不过,不是她一个人,一个黑黑胖胖的男兵在窗户下面扶着她的手,让她轻松地落到地面,参加考试的几个女兵都在那里。黑黑胖胖的男兵是与他一个新兵连,北京兵,天生长着一双黑眼圈,圆脸蛋,还有狐臭。她们站在树荫里说着什么,不时被他风趣地话逗着“咯咯”直笑。“‘京油子’的虚名一点不假”他想道,远远地站在水泥路中间像被炙热的阳光烤焦一般。他突然感觉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又有点怨气,这么长时间了,他连她的手都没有拉过,却被这个“死胖子”轻松地拉着从窗户台上跳下来,还有说有笑的。杵在哪儿好一会儿,似乎脚上的胶鞋粘在了烫烫的地面上,他脱下大檐帽,用手使劲地抹了一把热汗,狠狠地戴上,咬着牙齿转身往宿舍走去。

        一夜无眠。早早起来收拾好行李,六营部的文书过来送行,也懒的搭理他,对他说了声:“走了。”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了?哥们。”他摆摆手:“有空了去古冶。”便随着其他学员往招待所走,那里组干科的战士早让连队准备了汽车,把学员们都送到火车站去。

        远远地看到了她,她四处寻找着什么。

        她发现了稀稀拉拉走过来队伍里的他,露出满眼的喜色。他怎么了,表情冷漠,只是瞟了她看一眼,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没有了以前每次见到她时的那种惊喜眼神。她心里一沉,他这是怎么了?

        组干科的唐科长集合好学员队伍,点了名,一个不落,提了些要求,便让学员上车。学员们爬上停在招待所门前的两台蒙了篷布的解放车。通讯员动作很快,爬上汽车,到最前面找了个角落,把背包摘下来往车厢板上一放,坐在上面,将帽檐往下拉了拉遮住双眼,一副谁也不想搭理的样子。坐在后面的几个男兵把几个女兵拽上汽车。她的目光不是瞟向角落里的他,心想“他怎么了?”旁边同行的女兵,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而且眼光总往“谁呀”那块儿瞄,打趣道:“班长,奇怪啊,你说,‘谁呀’平时见到你两眼放着光,今天怎么不看你一眼?”她也有些赌气,狠狠地嘟囔道:“不知道。”蹙着眉头把眼光投向汽车后面追逐着的滚滚尘土上面,其他几个女兵好奇地瞅瞅这块儿看看那块儿,见班长有些生气,谁也不吱声了。

        两辆军车很不客气地开上了汉沽火车站站台。驻军就有这样的好处,可以直接进入站台飞机场,连验票都省了。当然了都是统一购买过车票的,因为是共建单位,逢年过节和重大节日,车站机场都要请部队的人来执勤,所以军人有了诸多的便利。

        通讯员满脑子那个跳窗户的场景,就是摆脱不掉。走进空空荡荡开往东北方向的火车,车厢过道狭窄,他要到他的座位,必须要经过几个女兵小号座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向座位上走去。她看到他冰冷的面孔,更是生气:“哼,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可是当他从她身边走过时,还是忍不住轻轻喝了一声:“喂”他停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低着头快快走了过去。当他坐到座位,有一股强烈的与人说说话的冲动,排泄一下心中的怨气,可是除了几个呆板的男学员,似乎都没有像她一样能聊来的人……

        回到连队,曾经约定通话的时间,电话铃声响了几次,即使正常操课在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也是冷漠地应酬一下,再没有了过去的热情。

        她气鼓鼓地坐在总机那个总会发出“吱吱”响动的椅子上,觉得很烦,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竟然有人不理她,还拒绝与她通话,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她最好的同伴问了几次,她才把这前因后段讲了一遍,伙伴给她提议:“要么给六营文书打个电话问问?”她奇怪看着伙伴的俏脸说:“你没事吧,是不是你想人家了?”对方“啪”地拍了她一下,故意生气地说:“去死吧,你,我不是想帮你嘛。”她皱着眉说:“那我的考虑考虑”。

        军校考试已经结束了好久,一点消息也没有。特务连通讯员报考的长沙炮兵学院,等待烦闷之余,打扫完卫生,天天去练擒拿格斗,找人打拳击。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早饭出现女兵们面前,要么提前去,要么等她们从连部门口过去以后,再去吃饭,有几次看到她伸头向屋里看,吓得的他忙把头低下,不敢让她看到。一天,两天……忽然,六营部文书来了,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我大为惊奇:“你怎么来了?”他咧着大嘴说道:“看看你。”我说:“拉倒吧,你,是不是来看你家那位的。”他点点头,很认真地说:“你怎么不理09啊?”什么呀,这才知道这家伙受人之拖来调查了解来的,本来一个电话可以的解决,他为了能看到他喜欢的那个人,就从汉沽跑来了,一箭双雕。我用刚打完拳汗津津的手,踮着脚尖捏了他一下青色的下巴,说道:“行啊你,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给连长请个假,中午请你吃饭。”他嫌弃地摸了一下下巴:“脏手,我跟你一起去洗把脸”。

        连长听说他来了客人,也挺客气:“去吧。”自从连长过年在家请他和特务连的邯郸小老乡吃过饭以后,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客气,从不说重话,这让小通讯员挺感动。他跑到司务长那里借来自行车驮着六营文书来到中山饭店,要了一份炒饼,一盘鱼香肉丝,文书吃了两大盘子的炒饼,抹着嘴说:“好吃,好吃”他又喝了一口鸡蛋汤,问道:“你咋不理09了?”我含糊地答道:“没有啊,谁说的?”“她。”文书瞪着眼说道,他故意吃惊地问道:“她是谁呀?”文书有点急了:“你丫,别装了,快说,下午我还回汉沽呢。”“哦”他低下头抓紧扒拉完盘子里的几口炒饼,放下筷子,抬起头笑眯眯地说:“我故意不理她的。”“啊”文书张大了嘴,通讯员脑子里闪过那个黑胖胖北京兵拉着手把她从窗户台接下来的场景,不过,改口说道:“你们营大壮教给的一招。”文书满脑子黑线:“大壮教了一招?”“对呀,追女孩子的招数,他说与女孩儿交往一段时间,要故意冷落她一段时间,她不知所以啊,就会主动来找你,那样关系会热乎好长的。”“是嘛?”文书不信。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大壮说的真是对,不理她,她主动来找你了,他笑着说:“不信?那你大老远跑来干吗?”他方方的脸写满了疑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有道理,有道理。”。通讯员因为那个场景的事儿才不理她,但这个原因打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那显得他气量多小啊。“吃饱了吗?”他问文书,文书不知在想些啥,听到他问他:“吃饱了,咱们走。”到柜台一结帐,花了十二块钱,他不抽烟,不喝酒,十八块钱的津贴一个月都花不了,有时还会攒个二十三十的给在甘肃九泉当兵的弟弟寄过去。每一次寄完钱,他心里有很大的充实感,弟弟那里地处偏远,天天挖洞打地道,很是辛苦,寄点钱过去让他买点营养品啥的,补补身子,一顿饭花了他一大半的津贴,有点心痛。

        文书坐上去古冶火车站的小巴车上,从窗户探出头来还叮嘱他:“一定要打电话给她,你不打,我就完成不了任务。”唉,重色轻友的家伙,人家早晨就来了,已经见过了那几个女兵。

        哥们的好意咱的领啊,瞅着连长不在屋子,借着文书来的由头给她拔过去电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她讲了许多,她忽然笑着说:“你吃醋了?”他呢喃地说:“哪有,就是心里不舒服。”她解释道:“那天考完试,其他几个女兵都想出来转转,唐科长把她们看得很紧,也不敢从大门走,就让在招待所当服务员的那个北京兵把窗户打开,她们才偷偷跳了出去,恬好让你看见了。”“唉,算了,我知道了,你可别说我‘小心眼’”“你就是‘小心眼’”她咯咯笑道……俩人关系合好如初。

        吃醋是人的天性,不过也说明那个人在你心中的份量。男人呢,遇事做事一定要大度。不然,谁会喜欢你。

        聊着聊着,聊起探家的事儿,俩人逗着乐说:“什么时候一块儿探家。”说到做到,他去找连长,连长痛快地给他批了10天的假期,太好了,足够他干任何事情,找到任何人了。他打电话给她,她说:“我现在还不行,连里不给批假。”他说:“那我先走了,到时候上省会找你。”她悠悠地说:“好吧,到时候来找我。”她告诉了他家庭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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