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灵力碎片
那人一听，脸上窘迫的表情瞬间被惊讶代替。
寄山也没有预料到月香会突然这样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月香神秘一笑，接着对敖海说道。
“敖海大哥，今天原是有一些小误会，但咱们都是在这一条街上做生意，邻里之间本该相互照应，不如这样，咱们不打不相识，今日种种咱们就一笔勾销，日后不再重提，你看怎么样？”
敖海一看月香转变了态度，这是要对他示好，便也当她是个爽快女子，不禁抱起拳来。
“唯有一点。”月香话头一转，“今日你请街上过往行人吃冷饮的人情，还是你的，只是日后，要是有要大哥帮得上忙的时候，不知大哥帮是不帮？”
“帮！当然帮！只要姑娘发话，我老敖定当鼎力相助，为姑娘排忧解难！”
“好！”
寄山在一旁看两人这架势几乎要拜起把子来，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又去给自己续了几块茉莉冰。
天气越来越热，街上的行人逐渐换下了厚实的布料，纷纷穿上了轻薄的细纱纤罗，来往男男女女步履徐徐，罗扇轻摇，好不养眼。
自那一天敖海请客后，月香的甜水冷饮摊子着实是火了一把。来往行人路过她的小摊，总能发现又上了新品，时常忍不住花上几文钱去尝上一尝。
这几日，月香脑子里的积分提示音不绝于耳，后来系统嫌一个一个报麻烦，直接改了每日晚上固定时间汇报一次当日所有积分结余。这样算来，月香在羽灵山欠下的面包钱，这几天都还的差不多了。
甜水冷饮摊子比早点和夜宵都挣钱得多，斟酌再三，月香决定依旧保留早点摊子，撤掉夜宵摊子，只在早上和白天出摊，其余时间用来研制新品。
寄山也十分配合月香的工作，特别是自从开起甜水冷饮摊子后，月香制冰离不开寄山帮忙。对他来说挥挥手冰冻个什么东西不费吹灰之力，但在月香看来，这确实帮助她开好摊子的关键一步。
月香整日围着寄山，也令他多少有些飘飘然了。
一日晌午，月香与寄山猫在厨房，照例进行着出摊之前的冷冻工作。
看着寄山扇子一指，那一整桶的水瞬间就结了冰，指尖再轻轻一点那冰桶，里面原本冻得结结实实的大冰块转眼就又变成了细碎的冰沙，只要是月香能想象出来的形态，寄山都能轻易给她变出来。
“寄山，这个，你能不能教我？”月香盯着那一桶冰沙出神，突然开口问道，“你不是说，回来要教我如何使用灵力吗？”
寄山想了想，淡淡点头。
“我确实说过这话，只是，你现在体内的妖力虽然已经开始运转，但你灵力太弱，还不具备驾驭它的实力。”
“我知道，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学，但你总要开始教我如何去驾驭。”
月香一脸真挚地望着他的眼睛，渴求几乎满溢出来。
“好吧，你来。”
寄山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过来。
“因为你的体内的妖力由我来点化，所以，你的法术也与我的属性相近，如果没有出现偏差，你掌握的应该也是水系法术。”
月香点了点头。
“你把手放到木桶上。”寄山指挥着，“然后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想象你想要把里面的冰沙变成什么形态。”
“嗯，想好了。”月香喃喃地回应。
“集中精力，保持这个念头不要中断，最好越来越强，同时感受你的身体里有由一股力量正在运转，没有固定的方向，在你的血液中横冲直撞。”
“你要抓住那股力量，让它依照你的想法，将它传输到这个木桶上。”
月香努力想象着将要把那冰沙变幻成的样子，眼睛不由自主地越发用力紧闭着，眉头也微微皱起。
随着寄山的话，她的意识在自己身体里上上下下搜寻着，想要努力找到寄山所说的那一股不听话的力量。
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任何像寄山所说的那种感觉。
“我，我怎么感受不到。”她有些气急败坏，“你说的那个，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啊！”
月香甚至开始怀疑寄山所说的点化什么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会是他在哄人之类的吧。
“月香，你睁开眼睛看看。”
寄山的语气中带有些许的讶异。
月香丧气地睁眼，以为寄山要给他这个傻徒弟做一下示范，却看到面前的木桶中，冰沙已经全然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整整一桶清水，水面上还有一圈圈淡淡的水纹从中央向四周荡漾开去。
正式刚才自己脑海中想象的形态。
“这这怎么可能？”
月香不解，回头去看寄山。自己明明没有任何不一样的感觉，别说什么灵力流动了，就连她集中精力去想象要把冰沙变成水都很困难，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成功了呢？
莫非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降紫微星，本身就有强大妖力，只差高人点化？
那这个世界，可真是逐渐变得好玩起来了。
寄山的一声轻笑打破了她的美梦。
“我稍稍帮了你一把。”
原来寄山看月香实在找不准感觉，在背后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帮她将体内的灵力收服，按照她的想法向木桶传送出去。
“你！我还以为是”月香顿了一下。
“还以为是什么？”寄山追问。
“没什么。”她可不能把刚刚自己脑子里的碎碎念告诉寄山，那岂不让他笑掉大牙。
可是话说回来，这样简单的法术，都还要寄山在背后帮忙，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自由使用法力呢？
她摩梭着木桶边缘，有些丧气地问寄山：“我这么弱，要练习多久啊？”
寄山见她学习法术的意愿如此强烈，倒也认真起来，不愿意瞒着她。
“大概三年吧。”
“三年！”
“你的注意力不集中，这是任何时候都能练习的，但是最关键的是，你体内虽已有了妖力，但仍然处于刚刚苏醒阶段，它的能量还很小，如果你想要用它作更复杂的事，还需要更多灵力才行。”
寄山说的头头是道，简单来说就是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个苗头，具体这苗头能不能长大，怎么长，都是需要她自己去努力的了。
“那，我上哪去获得更多灵力呢？”
寄山耸了耸肩：“这个简单，你可以自己修炼。”
“啊？”她可没这个闲工夫。
寄山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失声轻笑起来：“还有一个简单方法，山上有很多灵草，吃了就可以提升灵力，这里很多妖都会偶尔去采些灵草，将其中的灵力碎片提取出来，给自己补给。”
“这个好这个好，那我们改天休息的时候，你带我去山上看看呗？”
月香向他投去期待的表情，一双眼睛都快冒星星。
寄山看到她这副模样，伸出手温柔地揉了一把女孩蓬松的发顶，笑道：“没问题。”
男人的大手险些将自己的发髻弄歪，这可是跟桃烟学了好久，好不容易会自己梳的唯一一种发髻。但是看在寄山给她指路的份上，就先不跟他计较。
“嘿嘿，你对我真好。”
再说几句好听话，果然寄山的脸上笑意更甚。
月香是最近才发现这个规律的，只要在寄山给自己帮忙后一阵猛夸，他似乎都特别受用，整个人喜气洋洋的，下次帮她做起事来反而还更主动更卖力。
可能男人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吧。
可当过了几日，月香随他真正去到山中野外采摘灵草时，她真想收回那些夸他感谢他的话。
因为那灵草模样与普通的草没有什么区别，要不是找半天也找不到，就是长在犄角旮旯。要是没有一点灵力基础，不仅无法在满地的杂草中分辨出灵草，而且不会施法术飞檐走壁，想要摘到它们话，比登天还难，一不小心还可能从高处狠狠摔下来，死活都难说。
那日月香感觉自己全程在被寄山的灵力碾压。她最多只能看到一大丛绿草中有那么一棵两棵好像周身散发着细细一圈光晕，而且还是若隐若现的。
而寄山看她趴在地上对着几棵绿色植物瞅半天，眉头紧锁一副老大难的样子，几个腾空就采了一大把灵草回来，甚至衣服都不曾沾染一丝泥土。
月香垂头丧气，看着寄山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更是来气。
她将手里攥着的几根杂草狠狠往地上一扔，怒道：“这灵草我自己采不来，让别人采来给我总行吧！”
寄山原本以为她是在发脾气说气话，然而第二天再次出门摆摊时，他看到收钱的罐子旁又多了一个罐子，上面一大张红纸，黑字写了一行大字：
收灵力碎片。
这个小姑娘，真的很会异想天开。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摊新增支付方式，除铜钱银两外，用灵草、或是灵草提取的灵力碎片也能支付！具体兑换汇率详情，请看海报！”
说着，还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另掏出一块木牌，靠放在摊车上头，上面写着“一棵灵草对等五文钱，一个灵力碎片对等二文钱”之类的兑换行情。
这具体怎么个对等法，可是月香琢磨好久想出来的。对于这街上大大小小的妖来说，采棵灵草根本不在话下，一株又能提炼出二至三个灵力碎片，因此也不是太过珍贵，便使劲压了压价，若是大家感觉不妥，日后再改也可以。
这样一来，靠着自己开摊子，既能挣到积分，还能换点灵力提升自己，其余留点小钱用于进货日常开销。
月香叉着腰站在自己的小摊车后，一脸自信的微笑。
只要好好干，自己总有暴富的那一天，而且还是从各个层面上来说的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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