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见师父

乍然看见瘟魔角，卡卡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瞬间想起妃妃。瘟魔角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杂碎怎么可能破解罗丝的杀人手法，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妃妃告诉他的。难怪妃妃要询问我连环线索案的真相，难怪她希望我揭穿罗丝，原来妃妃竟是在利用我。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血星族和末日织亡族不共戴天，双子座的众人立刻磨刀霍霍对准瘟魔角。瘟魔角无视于自己被包围，指着罗丝：“罗星际，好大的名气，好高的智商，你还不承认你的罪行吗？”

        双子城里一时陷入混乱，那些八大豪门的随从望着罗丝时，先前的尊敬已经转化为不信任甚至是仇视，只差一个导火索，他们随时可能向杀死自己主公的罗丝一拥而上。

        双子城的天空原本被一层蓝色的防护圈笼罩，忽然防护圈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鸡蛋壳破裂的声音，然而蓝色被稀释，纯白色的太阳光倾斜进冰冻的双子城，在被打破的缺口处，两个人幻影移形冲进双子城。“哈，真是热闹，瘟魔角，看起来我到的正是时候。”

        池日天！以及——冰女！

        “池日天！”罗丝愤怒地吼叫，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向迎面而来的池日天，扬起光剑冲杀。池日天眼睛里射出红蓝双线，只一击就将罗丝打落。

        “嘿，罗星际，你还没有被愤怒的八大豪门乱刀分尸吗？”

        八大豪门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无论是罗丝还是瘟魔角，抑或是池日天，都是敌人。然而当敌人太多，他们反而不知道何去何从。一直沉默的倾伏波忽然开口：“双子座历经苦难而终屹立不倒，原因在于我们的智慧和团结。现在，双子座的儿郎们，外族和叛徒意图污染我们的土地，我们应该抛下内部矛盾一致对外，谁若承认自己是双子座守护神下的英杰，便和我一起暂时饶恕罗丝，待宰杀了池日天和瘟魔角，再论其罪！”

        八大豪门立刻振奋，呼喊着聚集到倾伏波身边，双子座绝不容外人看轻。

        “相公，相公。”凰仙子挤不进人群，冲着卡卡不停挥手，“相公，你小心！”

        卡卡心中一暖，原来只有凰仙子还会关心自己。他推开挡路的人群，想去抓住凰仙子的手，忽然地，高空里传来冰女恶毒的声音：“嘿，我的表哥，你好吗？”

        卡卡手一僵，猛然意识到一个重大的问题，而下一刻——池日天用古怪的眼神望向卡卡，用扩音术大声说：“原来你就是卡卡。”他故意用上了扩音术，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人群瞬间安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转向视线注视卡卡，便连凰仙子也目瞪口呆。下一刻，安静破灭，猛然喧哗。

        “卡卡，哪个卡卡？”

        “别告诉我他是那个卡卡！”

        “难道他是——”

        冰女恶毒地冷笑：“我以前竟一直不知道卡卡之名代表什么，幸好遇见了哥哥，我才知道，原来和我相处许久的卡卡竟是我的真表哥。卡卡，作为池渊的亲弟弟，你不是应该和双子座势不两立吗？”

        卡卡的心沉入谷底，八大豪门的人瞬间炸开了锅，什么凶手，什么瘟魔角，什么池日天，全部抛诸脑后，他们齐刷刷地亮出兵器对准卡卡，仇恨的目光化成最冷酷的风暴。现在在双子座人眼中，最大的仇敌绝不是外族，而是池渊！

        唯有凰仙子经过初时的惊愕后，毅然挡在卡卡前面：“喂，说好的一致对外呢？倾伏波，纵然他是卡卡，可卡卡也是双子座，我们的敌人是池日天和瘟魔角！”

        没有用的，无论凰仙子如何辩护，终化不开倾伏波等人对卡卡最大的敌意。妃妃虽然利用卡卡揭穿了罗丝的凶手身份，却依旧没有告诉瘟魔角他叫卡卡，为卡卡保留了活下去的机会。可是经由冰女之口，曾经的池系把卡卡推进死亡的旋风口。只要有人率先动手，双子城和八大豪门的人便会对卡卡群起而攻之，卡卡迫切地需要转移矛盾，而最好的人选……耳边又听见池日天说：“卡卡，苏念佪对池系的所作所为天人共愤，她公报私仇，让池系水深火热。来吧，和我一起，我们一把打上北河二星，推倒苏念佪！”

        “收起你的假惺惺。”卡卡指着池日天，“池系需要的不是复仇，而是平反，你极端的做法只会把池系推进真正的叛逆之路。你不配再做池系，从今天起，我把你逐出池系，不准你再以池系自居！”

        “驱逐我？”池日天冷笑，“你以为你是池渊？你凭什么驱逐我？”

        “就凭我叫卡卡！”

        “那我就先宰了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池系之主！红狱之刺！”

        红蓝线条直扎卡卡。“闪耀灰烬！”卡卡的身体化成灰烬，一点一滴地洒在冲过来的线条上，它们像是火药，忽然齐齐爆炸，将线条炸得粉碎。池日天被反冲的力道推得节节后退：“小兔崽子！”

        卡卡重新凝聚身体，又听见池日天怒发如狂的声音：“命格——日天眼！”

        池日天的眼睛就像能发射激光的机器，红蓝双色的两条射线不间断地从他眼睛里射出，无论卡卡躲到哪里，它们始终如影随形地追踪，可怕的射线落在地上时立刻穿透出深深的焦烟和深坑。

        “你躲不开我的命格！杂碎！”池日天狞笑，他的眼睛移动地极快，始终锁定住卡卡闪烁的方位，那两束射线便一直追踪着他，“我要把你射成马蜂窝！”

        “鼠辈找死！三闪！”

        双手齐出，两束三闪术对上池日天的两束射线，互不相让，空气在扭曲发出爆裂声，地上的尸体被扭曲的力量卷进漩涡。但是池日天的力量无限之大，绝不见颓势。

        “暗影编织！”

        卡卡的身体在原地消失，池日天的影子出现在他背后，而下一刻，影子变化成卡卡。就如之前对付倾伏波如出一辙，卡卡背靠着池日天。

        这下倾伏波看清楚了，原来卡卡以暗影编织制造对手的影子，然而又以闪耀灰烬置换影子，最终的结果便是卡卡自己的真身在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瞬移到对手背后。倾伏波惊愕地仿佛看见新世界，居然可以这样作战吗？

        池日天身体一僵，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卡卡便瞬移到他背后，如果卡卡有意杀他，他现在已然是一具尸体。池日天冷汗淋漓，握紧拳头的手不停地颤抖，他竟然生起害怕的冲动，甚至于他听见命格身处红狱女神发出恐惧的尖叫。

        卡卡：“不许你再自称池系，听见了没，鼠辈？”

        “你这个该死的……”

        嘭的一声，卡卡反身一脚踢中池日天腹部，池日天炮弹一样飞出去，即将撞毁防护罩时堪堪稳住身体，蹲在空中扑地吐出口鲜血，仇视地瞪着卡卡。卡卡走向冰女，看见冰女畏缩地后退，他朝冰女伸出手：“表妹，别再被这鼠辈蛊惑，我保护你。”

        “我要杀了你！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命格也觉醒了。”突然地，从冰女的一白一红眼眸中射出两束一白一红的光，扎进卡卡的双肩。卡卡忍住剧痛：“表妹，我不怪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保护你。”

        “相公小心！”是凰仙子在提醒，卡卡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池半盒的击杀咒已经从背后射来，他可以躲，然而冰女就在面前，若是他躲开，冰女将会被击中。卡卡凝视冰女稚嫩却凶狠的脸颊，柔声说：“表妹，表哥爱你。”

        冰女瞪大她恶毒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卡卡。卡卡撑起电擎雷界，硬接灭言闪杀术。池日天力量全开之下，卡卡仓促承接，这一击打得他几乎立刻魂飞魄散。卡卡稳住身体，鬼神术汹涌地旋转，煞魔涌向他，不知火剑力量全开，他猛一转身，锐不可当的一击“无敌斩”砍在池日天身上，打得池日天三魂丢了七魄。

        “我要清理门户！”卡卡聚起血骨无锋术对准池日天。罗丝猛然大喊：“叛徒，他轮不到你来杀，能杀池日天的只有我！”罗丝和倾伏波同时冲出杀向池日天。

        “命格——瘟疫之役！”

        绿色的恶臭瘟疫横空掠过，瘟魔角轻飘飘地一手一个将罗丝和倾伏波打落天空，戏谑地说：“池日天，你欠我个人情。”

        “少废话，瘟魔角，快帮我宰了卡卡。”

        瘟魔角眯起眼，他恨卡卡，妃妃回归血星族后，瘟魔角无数次地看见妃妃一个人躲着黯然神伤，不言不语地握着金色的葫芦出神。情敌，他这样看待卡卡。

        “命格——日天眼！”“命格——瘟疫之役！”

        两大命格同时施法，卡卡被他们的联手攻击逼的险象环生，在瘟疫和红蓝双线之中左闪右避。池日天忍不住嘲讽：“卡卡，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我要把你打成马蜂窝！”

        “把最后一击留给我，池日天。”瘟魔角说，“我要捏断他的脖子。”

        凰仙子心惊胆战，不住地喊：“相公，小心！”

        瘟魔角嫌吵，朝凰仙子发出致命的击杀咒。凰仙子浑然不知，待她反应过来时击杀咒已经近在咫尺。凰仙子脑中瞬间空白，眼前紫影一闪，卡卡单手握住击杀咒捏碎，搂住凰仙子的纤腰幻影移形避开红蓝双线。凰仙子耳中满满地都是呼啸的风声和力量交击的轰隆声，胸口阵阵剧痛，有喋血的感觉。

        “凰，搂紧我！”

        凰仙子下意识搂住卡卡，拼命地搂着他，听见卡卡连续两声大喊：“三闪！”

        轰隆两声巨响，瘟魔角和池日天一前一后撞在防护罩上，全身布满血污，在煞魔的恐惧、仇恨和狂热光环里瑟瑟发抖。而卡卡同样被瘟魔角和池日天的联手一击打得掉进冰冷的河里。

        “相公！”凰仙子浑身湿漉漉的，染红的河水在她面前荡漾开，凰仙子摸到卡卡后背一片的血污，又惊又怕，冲着罗丝和倾伏波鄙夷地喊：“你们两个鼠辈，卡卡为了双子座在战斗，你们却只旁观，你们口口声声喊卡卡叛徒，然而谁忠谁叛，你们有脸再辩解吗？相公，你怎么样？”

        卡卡中了瘟疫，瘟魔角号称灾变十魔，纵横宇宙，其瘟疫举世无双，卡卡觉得肌肉在膨胀，在坏死，他盯着瘟魔角：“告诉我，她在哪里？”

        瘟魔角当然知道卡卡问的是妃妃。“你想见她？”卡卡现在如丧家之犬，瘟魔角很乐意让卡卡的惨状暴露在妃妃面前。他捏着自己的手臂，卡卡看见一条飞舞的蛇在瘟魔角手臂里游走，然后双子城蓝色的防护罩猛然间被无边无际的紫色笼罩。

        “快看，那些是什么？”

        双子城陷入混乱。一声声尖锐的啼叫从破碎的防护罩传进双子城，有无数只巨大的紫色鹰隼密密麻麻趴在脆弱的防护罩上。有人呼喊：“是奥术教廷！那些怪物是奥术之星！”

        奥术教廷，是双子座的一个宗教组织，向双子座称臣。他们修习奥术，诡秘难测，曾有人说奥术教廷欲要趁着双子座内乱之际脱离双子座而自立。

        “嘿，真是热闹，我良辰最喜欢去热闹的地方玩耍。”

        叶良辰！

        叶良辰站在奥术之星中间，踩在防护罩上，目光却穿透防护罩窥视底下众人，那些奥术之星凶残恐怖，但是在叶良辰面前却恭敬有加。原来叶良辰是奥术教廷的王子。叶良辰的魔杖在防护罩上轻轻一碰，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防护罩彻底崩溃，整个双子城彻底笼罩在紫色的奥术能量中。

        “完了，我的双子城。”倾伏波面容惨淡，失魂落魄，他颓丧地低下头，眼睛里涌动泪光。冰女看见叶良辰，愤怒地喊：“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要杀了你！”

        池日天：“妹妹别乱来，叶良辰是我的盟友。”

        “盟友？岂有此理！”冰女愤愤不平，“他屡次三番欺负我，凡是欺负我的人都要死！哥哥，帮我杀死他！”

        “不许胡闹！”

        冰女一怔，恶毒的眼睛恨不能将叶良辰用目光穿透成马蜂窝，谁也不知道她盘算着什么。

        叶良辰忽然朝着虚空里弯腰行礼：“妃妃大人，一切准备妥当，恭候您的大驾！”

        卡卡瞪大眼睛，看见紫色天空下飞来一只鲜艳的凤凰，有个女人穿着白裙踩在凤凰背上，天女下凡似的靠近。她病态的脸看不到喜怒，她手里捧着金色的葫芦猛灌烈酒，却又被呛得连连咳嗽，甚至咳出了血，可是她浑然不顾，依旧饮鸩止渴般狂饮烈酒。

        当她出现时，叶良辰、池日天和瘟魔角全部聚集到她身边，她就像是女王一样君临天下。

        卡卡听见自己的心脏破碎的声音，从回光返照命格传出无比剧烈的疼痛。他多么想像倾伏波一样放弃一切抵抗。

        “相公。”凰仙子忧虑地握着卡卡，深邃的眼睛柔情蜜意。卡卡一直牢牢注视着妃妃，而妃妃，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完全无视卡卡的存在，她甚至连一丝余光都吝啬地不肯投向卡卡。卡卡一难过，便更觉得伤势严重，痛得弓起背。

        “双子城的人听着。”妃妃用上扩音术，森冷的声音带着病态，“我叫妃妃，从今天起，双子城由血星族接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放下你们的武器，我饶你们不死。”

        压倒性的力量，神秘的种族，凶残的魔头，恐怖的气氛，就算是硬汉也会怕死胆怯，更何况连号称双子城最强的倾伏波都早已经绝望，八大豪门的人和双子城的门神看了看身边的同伴，有人咣当一声丢掉光剑，然后更多的人效仿，所有人都已经丢掉了光剑，除了……

        妃妃终于把目光转向卡卡，不知火剑在卡卡手里熠熠生辉，比在妃妃手中还要明亮。她盯着这个所谓的徒弟，扫过这把曾经效忠她而现在却只服从卡卡的不知火剑，“你呢，卡卡？”

        卡卡压下翻江倒海般在身体里肆虐的瘟疫，爱人成了敌人，不，不是爱人，是单恋的对象成了敌人，心里美好的幻想突然被告知只是愚蠢的自作多情，而且还要一力承担自作多情的苦果。

        “投降吧，卡卡。”妃妃说。

        卡卡抬起头，迎着妃妃没有感情的目光。“我叫卡卡，我是池渊的弟弟，我来自双子座，所以我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二字。如果不能堂堂正正地生，那我宁愿轰轰烈烈地死。”

        “难道你以为可以对抗一整个奥术教廷？”

        卡卡指着自己：“我来自池系，世人皆言池系是叛徒，现在我卡卡要用实际行动向全天下证明，池系有一颗最爱双子座的心。”

        叶良辰：“那我良辰不介意挖出你的心，看看有多么一腔热血；不介意挖出你的胆，看看有多么胆大包天。”

        “他并不是一个人！”一直沉默的罗丝忽然大喊，“他说得对，如果不能堂堂正正地生，那便轰轰烈烈地死。你们这些血星族的鼠辈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双子座。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双子座的厉害！”他蹲在地上，朝天祈愿，天空里出现双胞胎的图案，那是双子座的守护神，“我放弃我神一样的智慧，转化为另一个魔鬼型的我——冷血无情、残酷暴虐的我！”

        罗丝的身体产生变化，他原本是智慧型的文人，但是现在从他的身体里钻出了另一个他，这个全新的罗丝浑身充满暴虐和力量。残暴的新罗丝渐渐变成实体，而原本智慧的罗丝渐渐消散。他完成了由善良智慧一面到邪恶残暴一面的转化，原本黑色的眼眸变化成一红一白，怒吼一声：“我是黑罗丝！”

        双子座来源于一个人尽皆知的传说。十万年前雅典娜女神打败十二生肖和十大凶星后意欲正式创立十二宫，并赋予他们各自独特的能力。有一对双胞胎是双星，他们找到雅典娜，提出一个要求，希望变得聪明而又强大。女神说聪明且又强大是两个要求，如果兄弟俩想同时拥有，必须身体共享，放弃双星的身体。兄弟俩同意了，于是哥哥变得超乎寻常的睿智和狡诈，而弟弟变成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恶魔。在平常状态下，哥哥为主体出现，以无人能敌的头脑雄辩十二宫。但当受到刺激失去控制时，哥哥隐退，弟弟占据身体，变成失去理智和智谋的凶恶魔鬼。双子座的人就处在人格分裂的两极里徘徊，于是人们赋予双子座人另一个称呼——神经病。

        黑罗丝身体矫健，瞄准池日天，瞬间冲到他面前，锋利的爪子刺进池日天的身体，毫无防备的池日天几乎被黑罗丝掏出心脏。红狱女神及时制造出水盾弹开黑罗丝，池日天逃过一劫。叶良辰的魔杖对准黑罗丝：“术——寂之极！”

        黑罗丝凝聚出盾，竟将叶良辰的封锁术破解，趁着叶良辰吃惊之际，甩出光剑直刺叶良辰咽喉。叶良辰的身体及时闪烁消失。黑罗丝电光雷火间以一敌二，原本无论是池日天还是叶良辰，都可以完败他，而现在一旦罗丝抛弃智慧黑化成另一个他，形势逆转。池日天经过最初的慌张后马上稳住心神，趁着黑罗丝立足未稳，甩出灭言闪杀术。

        “命格——写意眼！”

        黑罗丝的一红一白双眼瞳术可以降低对手的百倍速度，灭言闪杀术慢的就像蜗牛，罗丝轻易躲过，爪子滑向惊愕的池日天的脖子。

        “命格——良辰必重谢！”

        叶良辰的命格可以短暂地窃取对手的命格化为己用。黑罗丝的命格被暂时窃取，他极具力量的一击变得软绵绵，池日天趁机一拳击打在黑罗丝身上，甩出灭言闪杀术。

        “我是黑倾伏波！”

        原来倾伏波竟也选择人格分裂成新的他，他就像罗丝一样黑化，替罗丝挡住池日天的灭言闪杀术。四个人战成一团，一直观战的瘟魔角忽然发难，帮助池日天和叶良辰以多欺少，两束瘟疫杀得黑化后的罗丝和倾伏波险象环生，配合池日天的邪眼射出的红蓝光线将罗丝和倾伏波刺倒。罗丝和倾伏波无法反抗，池日天挥舞光剑等着将他们人头砍下。

        没有人敢去救他们，也根本救不了。帝羁绊境界的战斗，寻常的门神和弟子只是看客。

        一只手忽然伸出，抓住了池日天呼啸的光剑。池日天瞳孔一缩，先前险些被卡卡杀死的阴影蒙上心头，他几乎是逃一般后退，盯着卡卡，浑身感觉芒刺在背。

        “莫欺双子座无人！”卡卡说，瞬间捏断池日天的光剑，碎片飞射进奥术教廷的大军里，杀死一片的奥术之星。池日天讥讽说：“你以为救了他们，他们就会感恩？卡卡，他们最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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