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谜团重重
“你最初进入房间看到了什么？”楚牧野问。
“漆黑一片，能看到什么？”
“那就对了！我进入的时候只是一片漆黑，然后被摔在某个物体上，空中胡乱一抓就拽掉了手里这根铁板，之后摔在地上，就出现了墙壁上的骷髅影对吧？”
乔子月迟疑了下，猛然醒悟，对啊！墙壁上出现骷髅影后骤然间一片亮光，之后就看到了流光溢彩的球体，难道玄机出现在球体上方的钟表上？
俩人眼神一交流，一起把目光投向金属柱子上的钟表。
这块钟表表盘成银灰暗光，表示时间得刻度点用红色发光物体镶嵌而成，总共六点，也就是它的时间只有六小时制，而较短的时针金属板现在几无移动，较长的分针板在楚牧野手里。
楚牧野掂一掂分针板，越棒球棍长短，宽窄合适，质量略轻，可以当成一件颇为趁手的武器。
他有些爱不释手这根铁板，只是温度略为冰冷，想着要不要装上去，就听乔子月说：“我帮你，你爬上去！”
楚牧野摇了摇头，金属柱子插在巨大球体的中央，而钟表在金属柱子上方，距离球顶高约4米左右，爬上去是很有难度的。
乔子月想到的是，房间中的一切变故都发生在楚牧野拽掉钟表分针开始的，那么球体的机关应该就在钟表上方。但是楚牧野只是好奇钟表，并没有打算探索其中的秘密。
她有些不悦道：“你不上去，我上去！”
言毕，脱了脱了鞋子就往球体上爬，但是球体光滑异常，她试了好几次都中途溜下来了。
“你的思想是保守封闭型的，对新生事物没有一点好奇和追求吗？”
楚牧野嘿嘿一笑，道：“你倒是很好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爬上去就能找出玄机所在？”
“你不去尝试，更不可能知道！”
“我想，不知道也许更好，说不准我们刚才已经经受了巨大的伤害，只是一时半会尚还没有体现出来。”
“什么意思？”乔子月不解地问。
“我做一个推测啊，在我抓到金属板后发生了骷髅影以及之后一片耀眼的光明，那么说明始作俑者必然出现在钟表上，但不是说机关就在钟表上，它只是一个因素！你猜想为什么上面有个红色的钟表？”
乔子月愣了楞，联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于是泄气地说：“你说来听听！”
“你看这个表盘共六个时间刻度，把圆等分成六个六十度，那么最下方一个刻度对应的是三点钟方向，而时针现在刚好在三点钟方向，我撞上去顺手抓住分针掉落，极有可能把分针旋转指向三点钟的位置，俩个指针重叠，然后就发生了问题！”
“你的意思是俩个指针重叠是它们的整点，整点球体就会自动启动，如闹铃一样？”
“对！”楚牧野赞许道：“我想必然如此，我加速了它整点指向，然后球体就按既定的时间设定启动，像闹铃一样，再自动终止！”
“推理论据不够！焦颖又是怎么回事？你敲打球体，球体突然释放出焦颖又是怎么回事？”
“焦颖与这个有一点关系，但可能有别的原因，现在你猜想这间宫殿圆形屋顶以及墙壁上的巨大发光物体是什么？”
之前乔子月就疑惑发光物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被坑道中央巨大的球体吸引后一时给忘记了，现在经楚牧野提醒，顿时觉得疑窦重生，自然界根本没有这么大会自身发光的物体，难道他们是被电驱动的？
“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撬下一颗看看！”楚牧野心中初步有了答案，但是尚需要进一步验证，“你让我踩你爬上去如何？”
“好！”乔子月很干脆利索地说，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压根没有领会到楚牧野想占她便宜的心思。
她大步走到墙壁下，跨步蹲了下来，说：“来吧！”
在墙壁上距离他们最近的发光物体大小约拳头大小，发出璀璨的蓝光，褶褶生辉，一看就是稀世罕物！但是距离地面约俩人之高，因此楚牧野说需要借助乔子月。
熟料乔子月没有一点娇柔造作，或者吃亏的意识，如果她说不行她去撬，楚牧野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当她的胯下马仔，现在她豪爽地蹲了下来，翘起一个浑圆性感的屁股。楚牧野心中嘿嘿一笑，也不怜香惜玉，立即踩着她的肩膀爬了上去。
乔子月吃力地站起，托起楚牧野说：“多撬几颗下来！”
楚牧野大喜，这样的女人确实是人才，正合他意！多挖几颗，出山后卖掉它从此会衣食无忧。
他小心翼翼地用金属板撬了三颗蓝色璀璨的物体，装在兜里，一纵身跳下来。
“我很公平的，总共撬了三颗，一人一颗，出山后卖掉它我们都会成为新晋亿万富翁，怎么样？”
他掏出一颗递给乔子月，自己拿出一颗把玩。
只见发光物体晶莹透亮，成浅蓝色，清澈的如天空蓝，质地坚硬，表面呈规则六角型。
“什么东西？钻石？”
“差不多，你叫它蓝钻也行，金刚钻也行，或者夜明珠也可以！”
“有什么区别？到底是什么东西？”
乔子月疑惑不解，钻石她没少见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会自己发出璀璨光芒，足以照亮黑暗的钻石，夜明珠倒是听说过，但到底是什么，她并不知道。
“自然界有种天然的钻石，内部包含了特殊物质，比如蓝钻，混合了某种金属成分所以成蓝色，而最漂亮的纯净度高且包含稀有金属物质的金刚钻，古人称为夜明珠，他们本质都是一样的，由碳原子组成。我们现在拿到的东西，应该属于特殊钻石的一种，他包含的金属成分如夜明砂一样可以吸收光线或者射线，然后释放出美丽的光芒！”
“你说这么多钻石，从哪里来的”乔子月张开手臂指着穹隆般的屋顶，星星点点的发光物质，“他们真是钻石？”
“你且这样称呼吧，总得有个名字对吧？不过，我猜测极有可能是人造的！”
楚牧野沉思了会说：“我之前猜测的岩石是由石墨组成的，没错吧？”
乔子月早就发现俩手乌黑，似乎涂了一层碳粉，想必也是在宫殿外的岩石上爬行时弄上的，但她并不认识石墨这个物质。
“你完全是猜测，还是知道些什么？”
“一半是猜测，一半是来自感性认识，我接触过研究地质的人——”
乔子月突然想到楚牧野刚才说我们也许已经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他到底是指什么？
“骷髅影子是怎么回事？”
“对，我正想要给你说的是这件事，也只有这件事是我最熟悉的，然后让我联想到屋顶的夜明珠、水里的魔鱼，以及可能发生的地质危害——”
“婆婆妈妈的，你能不能简单明了的说！”乔子月有些不耐烦了，巨大的球体是她最大的疑惑，现在她想要找出其中的蹊跷，或许就能解开球体的秘密，这才是重点。
“黑暗墙壁上出现的骷髅影，你有没有发现极像医用X片中的人体骨骼成像？对，就是这回事！墙壁上那个骷髅影子呈蜷缩状态，和我们见到焦颖时的样子很像，那就是她的影子！”
乔子月有些发呆了，喃喃地说：“天！你说的巨大伤害，是不是指我们受到了放射线？”
“聪明！我们肯定受到了放射线物质的放射，至于是什么放射线或者多大的剂量我并不清楚，但是一定会不小！一，只有放射线穿透后才能在墙壁上显影，这面墙壁应该有特殊的感光物质，因此能显示出人体骨骼影；二，放射线放射后，顿时整个屋子以及屋外一片光明，这些蓝钻开始放光，蓝钻只有在接受到光线照耀或者射线照射，才能释放出光芒！三，洞穴湖泊里的魔鱼以及电蟒形态庞大，肯定是受了放射线的照射而发生了变异！我现在才想起为什么黑水村村民出生率低，老弱病残的人口多，而且肿瘤疾病高发，他们一定是长期受到了地下放射线的影响！四，这个洞穴水域中的夜明砂居然如此之多，并且能发光，那么一定还有影藏在洞穴深处变异的蝙蝠，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原来如此！”乔子月脸色晦暗地说：“有这么强的射线？”
“是的，这个球体以及钟表应该是放射线启动的关键所在，它可能在某个整点定时释放，这也就是我在乳钟林的那个洞穴如此怀疑魔鱼能发出荧光红色原因，单单靠电蟒那点电光根本不足以吸收后释放！原来一切机关在这里！”
现在确定这间古老宫殿内设置的球体以及钟表就是周围一切物种变异和诡异现象的源头，但是怎么能打开或者关闭他？楚牧野想了想，决定放弃！
这不是他能做的事情，或许关闭后一切将会发生重大的变化，他现在还无法解释时间为什么能迟滞，还有黑水村为什么能天然与外界隔离，似如天外飞来之客，或者异域之地？
古老宫殿质朴、苍老，外形简单而且又坚固异常，绝不下千年的历史，千年前就有异域生物到临过地球？
俩人不约而同地认定这间屋子以及巨大的球体就是天外来客，所不同的是各怀心事，楚牧野恨不得立即逃离此地，乔子月却着急又无处下手，她有野外生存以及完成特殊任务的能力，但是她没有物理、生理、地质等等一切的专业知识，她迫不及待地想让薛齐光和岳怀瑾他们到来——
“屋外一定也是星光璀璨！”楚牧野打哈哈道：“这下我们容易逃出去了，也不枉此行！”
他已经决定好尽快撤离这里，至于乔子月怎么想，他并不想强求对方，但是限于目前有限的条件，他猜想乔子月必然无可奈何地离开。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知道何所求何所弃，他也基本明白了乔子月一行人强行闯入黑水村的目的。
这也许是他们最高的机密，在进入黑水村前一定初步了解到了什么，他现在有些担心自己的父亲，可怜的地质学家呕心沥血在鸟镇野外工作了数年，数年内他一定发现了什么秘密，而至始至终守口如瓶，隐藏了一切！
他的隐藏也许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也许是为了另外的原因，而乔子月他们一旦知道黑水村的机密后，父亲必然再也难以大隐隐于世。
楚牧野不由地开始担心父亲，担心自己神一样存在的弟弟，也更加想家，一时间他恨不得立即逃出去！
焦颖还是没有醒来，她也许太累了，借此机会修养生息下身体也算不错的选择。
然而她受到了强烈的放射线照射，如果剂量足够大，可能会脱发、蜕皮、骨髓抑制、免疫系统摧毁，接着暴发感染、溃疡，甚至死亡！
他和乔子月也不能例外，也许会像核弹辐射后人类一样，鼻子烂掉，耳朵流掉，眼睛里长出肿瘤-——变成恐怖的异形人物。
在这地下放射线也许是间断性放射，如果再不尽快逃出去，吃的射线越多，危险性就几何倍级上升。
地面连同古宫殿在他撞击钟表后停止了运动，但是不代表他永远不会再动，也许只是刚巧准点的时候恰巧设置了停止，过不多久继续动了起来，到时候在运动的地面上出逃困难陡增！
“我们走吧！”楚牧野看着乔子月第一次用强硬的语气说：“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他背起焦颖，不待乔子月做出回应便大踏步走出高墙中间的扁阔门，来开宫殿。
屋外又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果真洞穴顶部一同宫殿内部的屋顶，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巨大钻石，如同巨大的星空，照亮了整个地洞。
这里不是乳钟和石笋林立的地方，与之前的洞穴地质完全不一样，洞顶光滑如巨大的机械挖掘出来，质地坚硬，并非石灰岩地质，四周呈圆形笼罩下来，如巨大的球体内侧。
洞穴地面四周是水光荡漾的湖面，湖水里无数条大小不一的魔鱼此刻在光照下静静地集体朝向楚牧野所在位置的方向，它们荧红的血线似如呈四周散发的光芒。
楚牧野和乔子月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魔鱼集体一致的行外如诡异的朝拜！
更为诡异和奇特的是宫殿所在的地方，正如楚牧野猜测的一样，是由石墨组成的圆形巨岛，一个球体一样的岛！
乔子月惊骇地说：“你看我们像不像在一颗眼球上！”
楚牧野冷冷地打了个寒颤，他似曾在冥想中见过这么一颗阴沉沉的眼睛！而这颗岛正像那个眼睛！四周的水域如眼球周汪汪的泪水，宫殿就建立在球体的中央，形态像极了瞳仁！
“难怪它滚来滚去！我们就像飞入他眼睛的杂质，它不停地转动眼珠想把我们挤出去，幸亏眼皮般的洞穴四壁不能闭合，否则把我们非挤死不可！”
但是瞳仁外那一圈会旋转的地带以及白色鬼影又是什么鬼东西！
俩人围绕着古宫殿外的墙壁旋转半圈，在圆形墙壁的后侧看到了那个鬼影，是一尊巨大的白色石佛，宽袍大袖，前后俩张光秃秃的脸。
石像下面的地面没有一丝边缘和痕迹，根本看不出它运动的边界，楚牧野诧异不已，喃喃地说：“太不可思议了！在地洞里居然又见到没脸的石像！你说它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子月也是不解，石像的形态与鸟镇外的河槽里、黑水村尖顶石屋中的石像一模一样，难道有某种暗示和标志？
“糟糕！这里还是没有出口！”
楚牧野刚才只是惊讶于地穴中巨眼一样的建设，这时才发现圆形洞穴四周根本没有出口！
“难道又要从水下走吗？”
乔子月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一眼看到四周水域中如朝圣般静静聚集的红线魔鱼，不由地心生恐惧，他们怎么看都像眼睛充血的血丝！
这是颗诡异的眼睛，深藏在地下深处，透过厚重的岩层望向黑水村的上方，它是在凝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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