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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杀戮前夜


  此时乔子月的大半身体已经裸露,躯体在黑暗中散发出温暖的体香,尽管寒冷,但因紧张及全身挣扎,片刻间渗出少许汗水。她委屈地哭泣起来,在夜中有别样的凄美,即便吕豹在窗外偷窥,一时也不能辨别出屋内具体情形。

  乔子月内心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但又无可奈何,现在大**体被楚牧野紧紧地压住动弹不得,只好将双手盖在胸前,捂着自己骄傲的前胸,不让他有再进一步的猥亵!

  楚牧野低声说:“你是不是会简单的格斗?”乔子月却不答,黑暗中紧闭双眼,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否可相信。

  “你不说那我就这样认为了,不过我没钥匙解开你的手镣,现在开始我们必须逼真地演戏!”他坚定地说,就像之前坚定地撕掉她的衣服一样,有时候形势所逼,和女人讲道理讲不清,那就直接行动起来,反而假戏会更加逼真。

  至于吕豹,他不是没想过以一个人的力量乘机不备干掉他,也就省的如此多事,但是时机只有今晚,错失便不可挽救;再从他对吕豹的观察来看,虽然这个阉人身形羸弱看似不堪一击,但是他只是弱于吕虎,在这个封闭的村庄似乎多半男性村民都曾习武,他自是身手不俗,加之行动灵活,俩次能逃出硬汉黄云飞的手下,显然非自己所能制服,只能借助于歪门邪道了。

  对于乔子月他并不熟悉,从鸟镇开始到现在他甚至没见到她的具体面貌,只是一睹其人修长阿娜的身姿,和一头秀发,至于性格更不了解,但是事态紧急,只好权宜行事,猝不及防之下应该弄死吕豹不太困难。

  当下他附身在乔子月身上假意运动起来,干燥的木质床在空旷的房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起始乔子月还极其觉得羞辱和痛苦,接下来见楚牧野合衣卖力,并不为真,也就明白他的用心,既然如此只好按他的意愿行事了,于是,起初还是反抗地哭泣和娇斥,之后便渐入佳境地喘息和莺莺燕燕!

  一时屋内春光旖旎,黑暗中充满无尽的想象,约半盏茶功夫后,表演幕落。

  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楚牧野低声叫到:“豹哥?-----豹哥?”

  屋外却没有人回答,他略感诧异,将蓝刀悄悄拔出来塞到乔子月手中,下床直奔门口,一把拉开门,却见门外黑影一闪,一人便跃落在院当中。

  “哎哎!”他不好意思地说:“豹哥,谢谢啊!人我这就还你,还在屋里,不过她还没穿衣服。”

  院内黑影动作僵硬地动了一下,借着一点光见分明就是吕豹,他果真偷听了过程。见状他干咳一声,唾液润润嗓子,声音古怪地说:“你妈!你快活完不给穿衣服,难道让老子穿不成?”

  说完吕豹举步向房门蹭了过来,楚牧野哈哈一下说:“有劳豹哥了,天马上快要亮了,你这就送她回去!”

  楚牧野干脆地走出房门向客厅后的厨房走去,眼角余光注意看到吕豹一溜烟钻进东边厢房门,一入房间就转身咣当地关了木门,不禁心提到嗓子眼上,却听房间的乔子月娇媚的声音说:“呀!你怎么又回来了?人家不要了!”

  他不禁心中哂笑,这女孩入戏也颇快,敢做敢当,娇媚起来当真要人命,或许远胜于焦颖,不知适才一番云雨之戏是否已经迷乱吕豹的贼心。

  就听屋内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一声闷哼声,楚牧野大惊,立即折身奔到东厢房门口,心想乔子月也太心急了吧,仓促动手极有可能失手!他一脚踹开房门,却见吕豹背对着他跪在床前,俩手死死抓住胸前什么东西,乔子月仰面躺在床上,双臂前伸,双腿交错锁在吕豹脖子上!

  他顺势拎起一门闩,疾步上前照着吕豹脑袋就是狠狠地一下,一声脆响后吕豹蔫蔫地倒了下去。

  上前一看,见吕豹做胸前插着那把蓝刀,血涌了出来,顺着磨石地板上蜿蜒开来,人已然昏迷了过去!

  乔子月松开握着刀柄的手,锁在吕豹脖子上的俩腿已抽了回去,全身无力地倒在床上,发出急剧地喘息,借着屋外射进来微明的光见她娇躯横陈,胸前女性特征随着胸廓起伏在波动。

  楚牧野低吼一声:“成了!”

  乔子月睁开眼,眼神中射出无名的怒火,见楚牧野正瞧着她的前胸,立即双手捂住,怒斥一声:“孬种!”

  他嘻嘻一笑,扯了床边的一条棉被盖在乔子月身上,并不作解释,附身查看了会吕豹,见蓝刀直入左胸,位置约在左胸第四肋间,但稍偏外,或许黑暗中加之慌乱,乔子月没有将刀刺入心脏正中位置,只是刺破了肺,因此吕豹倒是没有立即死掉,心中不禁暗暗泠然。摸了脉又探了鼻息,确定吕豹尚还存活,不禁呆了呆,此刻补一刀刚巧能结果了他的命,但是楚牧野犹豫了,虽然现下杀了他易如反掌,但尚无足够的理由令让他痛下决心,再说作为医生或许前世就与上帝约有承诺,只可救人,岂能有杀人之心?

  当即他决定把吕豹绑了起来,生死由他,不救他命便是。如果从伤情判断吕豹倒还不至于死,顶多左侧血气胸,除非进行性血胸,失血休克死掉!于是楚牧野找了俩根绳子将昏迷不醒的吕豹绑了起来,之后拔出蓝刀在他身上擦干血迹,复将刀藏在衣兜里,又找了几块破布把伤口简单地包扎起来,压迫止血。

  做完这些一抬头却发现乔子月躺在床上正眼神异样地盯着他,不禁觉得惭愧,呐呐地说:“你还好吗?”

  乔子月冷冷地说:“为什么不把他杀了!”

  “我知道,知道!”楚牧野站起来,不知如何找借口,笨嘴结舌地说:“最好的方法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他!不过我现在还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杀了他,且将他绑起来吧!”

  “喏?这个咋办?”乔子月从被子里伸出双手,示意她手上的镣铐,现在镣铐是她最大的束缚,要不是有镣铐在,说不准在吕豹把她偷回来的路上就将他干掉了,可是没有,地上这个阴人一路折磨她,受尽了从来没有的屈辱!

  楚牧野想了想,让她稍等,然后拎起吕豹一路拖了出去,到主卧后大声说:“胖叔!出来吧!”

  岳怀瑾窝藏在床下,一直心惊胆战,他既听不清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更看不到事情经过,只觉得时间异常漫长,后来却狠狠地后悔没把那俩只鸡腿带进床厢里。此刻听楚牧野在呼唤他,立即乐的眉开眼笑,外边一定平安无事了!他当即翻动自己的肥胖的身体,心想出去还能趁热喝几口鸡汤。

  楚牧野一把把厢盒拉出来,岳怀瑾艰难地从里面翻出来,着急地问:“是不是安全了?”

  “暂时安全了!你赶紧弄一大碗鸡汤出来!”楚牧野说完,把血淋漓的吕豹从地上拉起来,咕咚一声扔到厢盒里。

  岳怀瑾大惊失色道:“怎么是个死人?谁死了?”

  “是吕豹,你弄汤去吧!”楚牧野无心向他解释,拉起床上的棉被也一股脑地塞到厢盒里,将吕豹包绕起来,又用力把厢盒推到床底下。

  “为什么这样做?”岳怀瑾瑟瑟发抖地站在旁边,并没有立即盛鸡汤去。

  楚牧野扯了床单,把水磨石地板上的血迹一路擦了过去,说:“他还没死,不过死可能是迟早的问题,但是万一醒了在里面乱踢腾,木箱发出响声有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所以我塞了条棉被,他被绑着又被棉被裹起来,踢腾不起来了,出点血也被棉被吸收掉,流不到外边,放心吧,没人能一下发现!”

  岳怀瑾擦了把汗,喔喔几声,道:“真个嚇死人,不过你心还真细!”

  “快弄鸡汤去吧,乔子月偷回来了!”

  岳怀瑾大喜,嘟囔道:“咋个不早说呢?我就说你怎么这么急呼呼地让我弄鸡汤去,还以为你要喝呢!”

  他啰嗦的楚牧野不忍卒听,一口气将血迹擦出门去,一并收拾了屋外及东厢房的血迹,就见岳怀瑾一手端着一大碗鸡汤一手持着清油灯入了房门,于是说:“你喂她喝了吧,她动不了,另外不准揭开棉被!”

  回头见乔子月看到岳怀瑾后不禁喜出望外,惊呼一声:“小姨夫!”立即落下俩滴眼泪。

  岳怀瑾急忙上前半扶起乔子月,心疼地说:“该怎么说你好?差点把命给要了,可给你说最好别参合这件事,你偏不听,这地万万不该来的!要不是这位小兄弟帮忙,很难说他们明后天就把你杀了!来先喝喝汤补补身体,早一点来还有鸡肉吃,这会只剩鸡汤了。”

  楚牧野还有心想继续听岳怀瑾说什么,指不定一不小心说出他们此行的真实目的,却见乔子月对他怒目而视,眼神中散发出凌厉的杀气,一想到她刚才干脆利落地一刀刺倒吕豹,身体不由打了个寒颤,心想这女孩子了不得,不光有杀伐气息,还对自己凌辱她一事心怀怨念!他不敢继续逗留,便出了房门。

  天色微明,四下物件已模糊可辨,老宅虽大但设施陈旧并杂物乱堆,想要寻找一间趁手的家伙并不容易,他乱翻腾许久终于找到勉强拿得出手的一柄铁锤。

  回到东厢房时,乔子月已喝完了鸡汤正在穿衣服,地上掉着俩截铁链和铜锁,已然解开了铁链。楚牧野吃了一惊,惊喜地问:“怎么开的?我正寻思这把锤子是否砸的开铜锁,这下好了!省事了!”

  岳怀瑾把一细小铁轴插入皮带锁扣里,系上裤子,说:“雕虫小技,这是最老式且简单的马蹄形铜锁,一捅就开!”

  乔子月穿好衣服身体还有些虚弱,并没有立即下床,坐在床沿上冷冷地说:“现在该怎么办?”

  楚牧野第一次看清她的面目,凤眼悬鼻丹唇,蹙眉之间隐隐露出一股傲气,当真是位大气的美女!他说:“不知黄云飞去哪里了?你见到吕豹时是否见到黄云飞?”

  乔子月凤眼一挑,道:“黄云飞?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感情吕豹把她偷回来时已甩掉了黄云飞,因此她压根也没见到吕豹,可是黄云飞又去了哪里?楚牧野转转了脑袋说:“你们呆在这里,那也不要去,我去找找他!”

  乔子月冷然说道:“呆在这里并不妥,如果村民发现吕豹失踪,或者抓住黄云飞,都可能搜查到这里,到时候更是瓮中捉鳖,我们很容易被他们抓住,趁着天色还未明应该立即离开这里,另寻荒秘之处葬身,到时再想对策救出薛大哥!”

  她说的并没有错,一旦村民发现吕豹事出异常,极有可能搜寻到这里,还有吕九还在等待吕豹还回他那把刀,如不见蓝刀回到手,一定会追到吕豹家门口来。楚牧野想了想,把目光投向岳怀瑾,岳怀瑾却沉吟不语,猜想他怕了天寒地冻、缺衣少食,当即说:“就呆在此地,黑水村虽然乱石荒岭、悬崖裂壁多,但他们更熟悉地形,加之雪地行走极其容易留下踪迹,反而容易被发现。吕豹生性怪癖和村民关系生疏,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寻觅到这里。再则,这间老宅院落较大,古屋横梁拱顶,万一有人寻觅到这里你们可以先藏身在屋顶上,无人来搜查时凑空在屋内找点吃的填饱肚子,白天决计不可以鲁莽行事,村民性格剽悍,多半自小习武并常年深山狩猎,我们根本不是对手,除非有热兵器!”

  岳怀瑾和乔子月对视了一眼,岳怀瑾说:“我的意思也是藏身这里,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黄云飞一去不回,我猜想他不单单是被吕豹甩掉这么简单,很有可能出了什么事,乔姑娘和胖叔俩日来受了不少委屈,体能消耗比较大,以我之见就在此地好好休整,我去查看黄云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找不出就暂时不再返回此地,到下一个天黑后我再寻来,大家一起商议如何救出你们的薛老大,不知道乔姑娘是否还有别的意见?“

  他说的在理也条理分明,乔子月无法反驳但仍旧心中恨恨不平,他毫无理由地扇了她几巴掌并且强行占了她的便宜,总觉得其人不太可信,有落井下石之疑,当即冷冷地说:“我们的事我们自己来处理,不劳你费心了!”

  楚牧野一番好心没想到被她呛了水,也并不生气,嘻嘻地说:“同时天涯沦落人,帮你们也就是在帮我!能不能告诉我他们把你和薛老大囚禁在什么地方?”

  “小月,这位小楚兄弟说话在理,你告诉他具体囚禁的地方或者地形特征让他去找找,哎,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薛齐光不会被他们杀了吧?”岳怀瑾砸吧砸吧嘴,一脸遗憾的样子,“要是他被杀了,我们很可能出不了山了,这个咋办呢!”

  乔子月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被囚禁在什么地方,来去都是被黑布套头!薛大哥也没和我囚禁在一起!”可是她一想薛齐光真有可能被野蛮的村民杀掉后,焦急地问:“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他不会有事吧?”

  楚牧野见她傲气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慌乱,定是担心薛齐光的安危,于是悠悠地说:“这是三不管的地方,天上、人间和地域均管不着,前村有个黑水潭专埋葬擅自闯入黑水村的外来人,潭底全是森森的白骨,洪水暴发后就被冲出深山,尸骸遗留在鸟镇,你们一定见过鸟镇河滩上那一片小盆地,盆地的黑土地下掩埋了不知多少俱尸体!”

  乔子月突然睁大眼,惊恐地说:“囚禁的密室内有一尊白色石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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