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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追逃


  入殓师,为逝者送行之人。
  因为常年与尸体打交道,受到了世俗之人的嫌弃与偏见。
  但其实,这是一个十分神圣的职业。
  他们必须时刻保有最高的职业操守,为每一个逝者殓妆,封棺,送行,因为若不尽责,逝者也无法谴责他们的工作。
  他们凝视死亡,凝视每一个生命逝去的状态。
  死亡在他们眼中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
  让已经冰冷的人重新焕发生机,赋予他永恒的美丽。
  这个过程,平静,细致,温柔。
  这要求入殓师时刻冷静,专注,准确,而且要怀着温柔的情感。
  在分别的时刻,送别故人,静谧,所有的举动都如此美丽。
  这便是——入殓师。
  但是,
  对于李观鱼来说,他更愿意让温热的躯体永远葆有生机,温柔的拥抱死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随意的夺走生命。
  ……
  眼见瑰红色的傩相扼住了小云的咽喉,韦天蛟的脸颊上浮现出不合常理的绯红。
  他眼睛圆睁,兴致勃勃地望着房间里的这群小孩。
  “你会出手救人吗?”
  “一定会出手的吧,就像刚才帮助那人一样,你一定会召唤出你的傩相的,对吧?”
  一边期待着,韦天蛟同时很是意外,意外自己居然能这么巧合的遇到一个傩主。
  他从胸袋中取出一张纸条,那上面写着老大的命令。
  “把采集来的血送到江城市中心医院,尽可能的抓捕傩主,不论死活。”
  第一条命令他已经很好的完成了,而现在,苦恼已久的第二个问题,看来不需要等那个傻乎乎主动送上门来的“耕耘者”过来,现在就可以先解决一部分了。
  “出手吧……”韦天蛟嘴角泛起一抹血光。
  “只要你出手,就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热忱玫瑰会向背叛的你施加惩罚。”
  ……
  在李观鱼八岁的时候,原本和睦的家庭突然破碎。
  如同一块平整光洁的镜子,一瞬之间支离破碎,变成满地残渣。
  温和英俊的父亲突然开始自暴自弃,每日酗酒行暴,终于在又一次被父亲打得住院之后,他的母亲提出了离婚。
  令人意外的,李观鱼父亲并不阻挠,甚至很赞同这个行为。
  李观鱼知道,他这是因为少了一个每日在面前唠唠叨叨的麻烦,以后酗酒行暴,外出不归,也再无人能管。
  而父亲提出的唯一条件,两个子女必须挂在他的名下,母亲也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李观鱼知道,她这是因为不带走这两个拖油瓶,会更容易改嫁开始新的生活。
  怨恨吗?
  八岁的孩子根本不懂得什么父爱与母爱,等懂得的时候,他也懂得了没有怨恨的必要。
  一切都是这么自然。
  于是从小开始,失去父母管教的李观鱼,开始了自己无依无靠的生活。
  因为发育迟缓而被人欺负,因为父母离异而被人耻笑,甚至因为心智更为成熟而被人孤立……
  在江城充满污垢的老城生活近十年,这样的李观鱼,行走在逐渐偏离正道的斜路上。
  但恰巧发生的一件事,却意外地,如同宿命的安排地,把他拉回到了正确的路径,帮助他成功的树立了“自以为正确”的价值观。
  那件事情,来自于一个被人追杀的黑道人物。
  躺在雨幕下的污水滩中,李观鱼听见那个风衣遮掩身体,帽檐隐藏面容的黑社会平静的开口:
  “想让别人喜欢你,你先得喜欢你自己。想让别人接受你,你先要接受你自己。人的内心如果不种满鲜花,就会长满野草。”
  所以,
  ‘你会因为担心暴露的危险而对面前之人的死亡无动于衷吗?’
  李观鱼用切实的行动作出了回答。
  世界又一次变得安静。
  这回李观鱼明白过来,这不是时间的流速变缓,而只是他的视觉捕捉处理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所以世界在他的眼中变得缓慢了。
  真实的情况是,他“看”得更快了,他的实际行动速度,依旧与正常人无异。
  不过这就已经足够了。
  听着心脏砰彤砰彤的跳动声,李观鱼轻抚了一下右手手腕上的红绳与小木件。
  “入殓师!”
  听从他的意志,一道黑白色的身影从他身上分离而出,快速地扑向了那道正在掐紧小云脖子的瑰红色傩相。
  “入殓师”一拳轰击在瑰红色调的傩相身上,极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其打飞出去老远!
  “噗!”
  安坐在沙发上的韦天蛟突然如遭重击,疼痛得痉挛了一下,嘴里喷吐出一口鲜血。
  韦天蛟身边的人不知道他怎么了,慌张上前将他围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开。
  韦天蛟有些颤巍地拨开珠帘走上前,扫视台阶下的众人。
  看见小云身前空气中抵腰飘浮的黑白古装傩相,他眼中扭曲着兴奋的亮光。
  出现了。
  那个傩主出现了。
  从这个傩的力量上来看,从对方的手段上来看——
  这是个新人啊!
  新人,意味着经验不足,也意味着,他已经胜利了一半。
  ……
  韦天蛟兴奋的同时,银谷的另一边。
  长发及腰,表面泛着深海的幽蓝,澄澈又淡然的黑色眼眸,肌肤白皙,纤瘦身材,胸部适中,给人全身都恰到好处的感觉。
  年轻女人抬起秀眸,对旁边的张起云问道:
  “云子,我那个相亲对象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你告诉人家了,所以他才躲着我不回来?”
  张起云表情一滞,讪讪道:“姐,你就别打他主意了,人家早就名草有主了。”
  “那有什么,抢过来的东西,不是更有意思?”年轻女人眼神中闪动着一丝鬼灵精怪的意味。
  “姐——”张起云脸色一变,心中祈祷自己这个堂姐不要真打上李观鱼的主意。
  没关心年轻女人的虎狼之词,李锦鲤不经意皱了皱眉头。
  她在想李观鱼的事、
  照理说李观鱼早该回来了,可离她打电话给李观鱼都过去半小时了,依旧连个影子都没回来。
  打电话给他也不接。
  怎么回事?
  迷路了?
  不会吧,不会吧,李观鱼你脑袋那么好使,不会真的迷路的吧。
  李锦鲤看向张起云,张起云和她对视一眼,相互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忧虑。
  ……
  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众人这边。
  他们看不到瑰红色之“人”与李观鱼的“入殓师”的存在。
  只是,小云突然之间仿佛溺水之人被拉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息,这一幕众人都看在了眼里。
  他们又一次见到了这种诡异的现象。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放大了瞳孔。
  眼下仿佛遇到了与民俗传说中“鬼压床”“鬼打墙”等现象相似的情况。
  有某种肉眼无法看见的存在对小云和那个精壮西装男发动了袭击。
  而人们通常喜欢把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叫做——
  “鬼!!!”赵茜又一次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只是这一次,没人再制止她。
  因为,他们每个人心中的想法都与赵茜相同。
  这个房间里,绝对是有鬼吧!
  有不少人已经心生退意,今天接触的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彻底出乎了他们的预料,走向了一个完全未知的发展方向。
  人类最古老而又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又最强烈的恐惧是未知。
  眼下,对未知的恐惧,正在挤压着他们最后的理智。
  “不会吧……”
  偷偷抹去额角的汗水,李观鱼神色凝重地望着小云的身后。
  在那里,刚刚被“入殓师”一拳打飞的瑰红色傩相居然慢摇慢摇地站了起来,毫发无伤继续走向小云。
  它的目标,依旧是小云!
  “它会攻击说谎的人?小云说了谎话,所以受到了它的攻击,我之前没有直接说出浅浅的名字,也被它盯上过。”
  李观鱼恍然明白过来。
  所谓有三人说谎就算游戏失败这个条件,根本就形同虚设,因为只要有一人说了谎,那人就得死!
  对于李观鱼来说,他根本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使用“入殓师”出来抵抗是必然的结果。
  而如此,就正中韦天蛟的下怀。
  但韦天蛟如何猜到他一定会出手相助?
  “是因为之前出手打飞了那个西装男么,因为我的那个行为,韦天蛟就认定我不会坐视这些人不管,只要我出了手,也就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可恶……!
  李观鱼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发现并且暴露傩相的存在,就会引来这么危险的麻烦。
  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会跟来了。
  可既然跟来了,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李观鱼扪心自问,他做不到视而不见,尤其是在具备反抗力量的情况下。
  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无法坐视一个前一秒还活力四射的少女,就这样因为无妄之灾被剥夺生命。
  哪怕这人与他无缘无故,哪怕这人之前可能也在心中嘲讽鄙薄过他,他也做不到无视对方的死亡。
  他一定是病的不轻了。
  在这个人主义至上的社会,还会产生这么幼稚的想法。
  但眼下显然不是他治病的时机。
  瑰红色傩相重新走向小云的时候,李观鱼注意到韦天蛟走出了珠帘。
  韦天蛟嘴角有血液,似乎受了点伤,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不过韦天蛟视线一投来,李观鱼马上装出惊恐的神色。
  同时李观鱼意识到,韦天蛟还没有发现他,若是发现了,他不会还像现在这样四处打量。
  李观鱼暗自疑惑,在他看来,韦天蛟似乎有些谨慎得过分了。
  如果换做他是韦天蛟,他自信自己能有更多的手段找出隐藏的自己。
  瑰红色傩相又一次靠近了小云,李观鱼操控“入殓师”对它发起攻击。
  其他人看不见“入殓师”的存在,战斗发生在暗处。
  “入殓师”抡起拳头砸下,却仿佛砸在了一块钢板上。
  好痛好痛好痛!
  睁大眼眸,李观鱼情不自禁地捂住了拳头,突然意识到什么,浑身一颤,冷汗直冒,抬头望向台阶之上,韦天蛟果然在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找到你了啊。”韦天蛟的口型分明是在说这五个字。
  韦天蛟一步步走下台阶。
  “违反了承诺的人,就会收到热忱玫瑰的惩罚,没有人能躲开。”
  仿佛是为了印证韦天蛟的这一句话,那个瑰红色人形傩相再一次捏紧了小云的喉管。
  “呜呜呜~”猛然瞪大眼睛,小云整个人突然又捂住脖子挣扎起来。
  “小云?!”她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男友悚然一惊。
  小云不是已经恢复了吗,怎么又出现异常了?
  未知的诡异崩断了最后一根理智之弦。
  “有鬼!我都说了吧!这个地方绝对有鬼,我不玩了,我要出去,你们谁都不要拦着我!”
  丧失理智的赵茜发疯一样地朝门口跑去,可是她手才触碰到门板,整个小臂就从关节处整齐断掉。
  “啊啊啊!!”
  断口光滑,鲜血喷涌如注。
  赵茜倒在地上,眼睛鼻子痛得挤作一团,捂着自己手臂的断口,因为剧痛而撕心裂肺的哀嚎。
  “快看,那是……玫瑰!”
  有人惊恐的大喊。
  赵茜捂着断臂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与小云手中的一模一样的盛情绽放的红玫瑰。
  “该死!入殓师!”
  不顾韦天蛟的打量,李观鱼再次朝“入殓师”下达指令。
  因为在他的视线中,赵茜身上多出的,
  可不仅是一支红玫瑰那么简单!
  在她身上趴着的,还有一个瑰红色的,拿着一把砍刀的“人”。
  是韦天蛟的“傩”!
  可是,
  李观鱼看向小云,那里一个瑰红色的“人”正在掐着她的脖子,而再回头看这边,这个瑰红色的家伙已经把砍刀向赵茜的脖子举起!
  为什么……
  李观鱼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上了天灵盖。
  韦天蛟有两个“傩”?
  不……还不止两个!
  娇小女生指着李观鱼,惊骇地像是看见了死神:“李观鱼,你的手心——”
  听了娇小女生紧张惊恐的声音,李观鱼缓缓低头,看见了自己手心里的那朵正在点点抽条发枝的红玫瑰。
  第三朵红玫瑰!
  感应到什么,他猛一抬头,只是还来不及看清,脖子就已经被一股巨力钳紧!
  “唔唔唔!”挣扎间,李观鱼看向台阶上的韦天蛟,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一只捉住老鼠的猫,正在玩味的望着爪子下面的无力挣扎的老鼠。
  突然,
  韦天蛟发现了李观鱼眼神的不对,那眼神中失去了一抹镇静,多了一丝迷茫。
  他目光一凝。
  有变化!
  心中刚冒出这个想法,他忽地向侧面翻滚。
  下一刻,一只箭矢射穿了他放在桌上的高脚杯!
  玻璃碎片四射,割破了他的皮肤,溢出血珠。
  哪里来的攻击?!
  听见玻璃杯破碎的声音,还在翻滚的韦天蛟已经开始思考。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傩相的天赋能力,自己已经足够小心谨慎。
  让对方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进入了“热忱玫瑰”的规则之中。
  对方违反了热忱玫瑰见证下的承诺,势必会受到来自内心的惩戒。
  可眼下,又是如何对自己发起攻击的?
  方稳住身子,韦天蛟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在那里,只有晕倒在地的阿骁,再无其他人。
  而李观鱼,也在“热忱玫瑰”的控制之中。
  只有他的那只傩……
  嗯?!
  韦天蛟瞳孔骤然放大。
  靠近赵茜的“入殓师”,攻击目标并不是对赵茜挥刀的瑰红色傩相。
  它攻击的目标赫然是——赵茜。
  “入殓师”越过瑰红色傩相,提前一拳打在赵茜身上。
  “铮!”
  一道金属撞击声响起。
  瑰红色傩相挥下的砍刀被挡下。
  挡下它的是一把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银黑色双刃长刀。
  刀柄握在赵茜完好的左手中,赵茜颤巍巍站起,让刀刃贴近断臂。
  刀身上冒着寒气,冻结了正在涌出鲜血的右手断臂。
  “赵茜”瞥了一眼脚边的半只手臂。
  “还真的是凶祸啊,早提醒过你了,你还不当回事。”
  “赵茜……?”
  一众富二代看见赵茜突然之间的变化,再次如同见鬼。
  只是他们今天见到的鬼实在太多了,内心都已经惊恐得麻木。
  “又一个傩主?”
  韦天蛟惊讶地挑眉。
  “不对,你是张起云!”
  韦天蛟反应过来,质问“赵茜”:“这是你傩相的能力?”
  这人还是那个张起云,只是用了不知什么能力,灵体转移到了这小女生的身体中。
  他有些理解对方傩相的能力了,对方似乎是可以——让灵魂穿梭于不同人的身体之中?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李观鱼之前的判断出现了一个谬误,或者说认知不完全。
  “入殓师”的真正的能力,不仅是打出灵体,还可以和对方交换灵体!
  被“热忱玫瑰”捏住脖子的危急时刻,李观鱼感受到了“入殓师”传来的微妙的联系。
  他顺从那种联系,发现自己的灵魂居然出现在了之前被他打晕的那个西装男的身体之中。
  所以毫不犹豫地,他拿出破魔弩,向韦天蛟射出了那一只之前射断过挂灯线,又被他悄悄捡回的普通箭矢。
  “不过,这真是一个变态的能力啊……”
  感受着女子身体和男人的不同,李观鱼心中诞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暗自发誓以后如果不是必要,绝对不再和女人交换身体。
  绝对!
  “啧啧啧啧!”
  在富二代们惊愕的目光之中,韦天蛟开始鼓掌。
  “真是一个罕见的能力,你这个傩主的应对能力也十分出色。”
  “赵茜”沉着脸,没有同他说话。
  “可是……”韦天蛟拨弄了一下修长的手指,笑容玩味地盯着“赵茜”。
  “张起云,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承诺,谎言可以欺瞒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
  他望向脖颈被捏紧的“李观鱼”,“热忱玫瑰”力道加大一分,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捏断李观鱼的脖子。
  韦天蛟指了指李观鱼的身体,阴恻恻的道:
  “你是打算彻底放弃这具身体了吗?能力发动是有时间限制的,当你的能力结束,灵体重新返回身体的时候,却发现身体已经生机断绝,这还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啊!”
  韦天蛟看着“赵茜”,也就是他心目中的张起云,自信这个局面对方已经无法解决。
  “热忱玫瑰”力量的来源是对方内心对于背叛承诺的愧疚,这种愧疚是无法瞒过自己的,也就是只要是违背了“热忱玫瑰”见证的承诺的人,都无法躲避“热忱玫瑰”的惩戒。
  这不是力量,这是规则!
  包括他自己在内,谁都无法违背这种规则,否则就会受到从内心负罪感中诞生的“热忱玫瑰”的袭击。
  来自自己心灵的攻击,是无解的!
  突然。
  “张起云?你们在说谁?”娇小女生疑惑发问。
  她指了指李观鱼悬在半空的身体,奇怪道:
  “你指的这人,不是李观鱼吗?”
  韦天蛟一愣。
  他有些艰难地消化着娇小女生的话,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这时李观鱼解除“入殓师”的能力,灵体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活动了下手腕,感受到身体变得完整,李观鱼松了口气。
  他的视线中,捏着他脖子的瑰红色的人身形开始消散。
  果然如此!
  如同他根据现有情况和韦天蛟话语中透露的信息来猜测的结果一样。
  韦天蛟的傩会根据“内心对违背承诺的认知”发起攻击,可若是李观鱼内心能够说服自己并没有违背承诺,那热忱玫瑰就无法攻击他。
  他用了一个很简单的方法说服了自己,与韦天蛟达成承诺的是张起云这个身份,与他李观鱼无关。
  事实确实如此,韦天蛟并没有质疑过他的身份,这不算他对自己的欺骗。
  所以当他内心认定这一点,热忱玫瑰就停止了惩戒。
  他稳稳落地,抚了抚被捏的生疼的喉管,朝韦天蛟淡然一笑:
  “曾经有一只爱潜水的乌贼说过:‘绝对的判断往往会导致相反的结果。’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张起云有没有违反与你的承诺我不知道,可是我与你没有承诺,又何来违反一说呢?”
  韦天蛟神色一僵,暗自心惊。
  他上当了。
  这人不是张起云。
  从见面开始,这个名叫李观鱼的年轻人居然就已经小心地准备了一个隐藏的身份,以此来瞒过自己的“热忱玫瑰”!
  韦天蛟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好缜密的思维!
  虽然对方“傩相”的力量弱小得如同新人,但是韦天蛟再不敢把他当做新人来对待。
  这家伙,说不定对他做过调查,甚至可能不知从什么渠道得到了他的“傩相”的信息。
  亏他还因为发现了一个新人傩主而沾沾自喜,而对方,很可能从最开始,就是专门为他韦天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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