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一节（三）
寻凶第六夜
“呃，撒谎，撒什么慌？嘿，咳咳，嚯……”
蛋壳咳嗽得越来越厉害了，神智又一次开始变得糊涂不清晰了。
他们直到这个时候才把蛋壳送出来，而且是个将死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惩罚蛋壳还是警告我？惩罚蛋壳又想要惩罚什么？警告我又想警告我什么呢？
惩罚蛋壳是想惩罚他不该惹我？还是蛋壳有什么叛逆行为？
警告我是想我放弃对蛋壳的绞杀，还是警告我对青龙的审查别做的太认真太彻底？
看着蛋壳将死不死的痛苦样子，心里很难受！不管蛋壳怎样，用这种方式警告我，不是越警告越让我充满仇恨？
那接下去的问题还要不要问呢？我很迟疑更无奈，可以说，我倾注了一生来挖这个事实的真相，眼看离真是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再强行往前迈一步，是不是成了谬误呢？我不知道那个真理再往前一步是谬误的道理是不是这样理解的。
我此刻的心里很乱，真想对蛋壳说，你还是回去问他们要解药吧，我不再揪着你不放了。
可这句话我又实在说不出口，于是我们又静静地对峙着，啊，不，是静静地挣扎着。
他挣扎着想向我证明他是男子汉，想履行一诺千斤的承诺。
我挣扎着要排除淹没生命的事实，不想再填进生命的现实。
可因为无法交流，场面冷的我有些受不了，我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呃，你还行不行，要不你先回去，要个解药再说！”
他喉咙里咳咳响了几声，却仍然没有说成话。
我再在他后背使劲拍几下，给他心脉、脏腑经络以及呼吸系统加加力，促使他的血液循环能够顺畅一些。
他经过一番努力，面红耳赤的咳嗽几下，哑着嗓子梦呓一般地说，“回去？回哪去？他们不会配解药的，这是专夺人性命的毒药，是不会配解药的。”
蛋壳再咳嗽两下继续说，“千防万防，还是着了他们的道，是谁下的毒在什么时候下的毒这是何种毒，我一点知觉都没有，真是该死。”
他停了停极力吸了一口气憋着说，“我早该死了，死了是个解脱！临死能帮你达成心愿，也算我死得值了。”
他竭尽全力瞪着他死鱼般的眼睛看着我说，“老大，问吧，不然真来不及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与您无关，老大！不然，有一些秘密真如他们的愿带入黄泉之下去了。”
他瘫坐在地，用趴在左右两侧的手撑了撑肢体，尽量往墙靠得舒服一点，然后接着说，“我不韩明扬，他能写也有办法留下证据，我除了用嘴直接说，什么也做不了。有些事不说真的尘归尘土归土了。”
我竭力调整情绪，回到刚才断的地方。
“你到我家那边去真的是为了出差？出什么差？”
“真是出差！那个时候，走私盛行，他们不知要干什么，突然急需大量资金。
平常我是一个到处胡混的混混，他们先派我过去联系联系情况，美其名叫卧底，看有没有一本万利的项目。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先是搞了一些电子产品，数额大得我自己都想象不过来，他们却还说不过瘾。
我便给他们弄了一大批进口汽车，这可是大宗走私需要大量资金，他们却说没问题，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拆的公积金和保险金，还有污水处理基金。
连续倒几次之后赶紧停手，他们另派人做一些小宗生意，不料这个小可真不是能说的小，他们竟然走私毒品，谢天谢地，他们没让我参与！
直到后来出事了，才又把我往那边派，不过这次去却是代表警方去调查走私情况的，真是滑稽。
情况没调查出个什么名堂，却是忙着要去找人顶缸。”
“于是找到我家去了？”
“可我不知道呀，直到你被隔离审查，我才知道，可已经太晚了。”
“你所说的他们是谁？阎王他们？”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他们，实际不是，是一个新近崛起的大人物也是个可怕的人物！
他们要崛起必然要打压旧势力，旧势力的阎王没用，老阎王又半身不遂，于是他们明里暗里起了内讧。
受老阎王委托，我大舅暗暗去调查，却什么结果也没有，最终也落个死于非命，美其名叫旧伤复发医治无效病逝。
等到我无数次潜藏暗访，才发现韩明扬也在调查，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便仍然各自行事互不打扰为。
直到你追我到地宫的前一段时候，我才知道管那新近崛起来的人物叫新主。”
“有什么特征？”
“不知道！”
“是男是女总该知道吧？”
“可偏偏是没法知道，一旦有人涉及到了那人一丝一毫的踪迹，会死得灰飞烟灭！”
“这么恐怖？那干什么的更不会知道咯？”
“他好像什么都干，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科技人才行政干部甚至是公检法人员，还可能是头头，大头头！”
“这么神？可你这跟没说又有什么两样？”
“所以我得死的稀里糊涂！不过有一点还是清楚的，他的核心人物并不多，不像阎王他们，是人是鬼他都要，成员多到找不到真主，又不敢弄什么名单，编号又不形象，只好用各种鬼怪名号登记在册，新老阎王的名号也坐实了，可是又被新主完完全全地架空了。
他们架空的不是新旧阎王的人员组成部分，二是完全切断新旧阎王的资金来和一切财路，还让新旧阎王找不到罪魁祸首，这是新主的高明很辣之处……”
“这不对呀，好像跑题了，你怎么不说说杜娟的事？”
“这……咳咳嘿……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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